圣武三年,
对天下诸国来说,是风起云涌的岁月。
这年,东、西突厥和高句丽,三大异族举兵南下伐楚。
战争初期,东西两路,达头皇帝跟渊盖文势如破竹,
一路攻破长安,兵锋直指潼关。
一路饮马黄河,北国江山几乎沦丧。
门阀权贵对糜烂的楚国持悲观态度,本以为大楚将倒在异族铁蹄下,步司马晋的后尘,沦为历史的尘埃,
可天下,早就见过神机营,玉璧城有防火油的墩口,
赵军火攻收效甚微,反而是突厥人投回来的火油罐,
烧死了无数赵兵,甚至是攻城器械。
烈火在城头燃烧,一座座木质器械,在大山之中,
宛如祭坛,燃起熊熊烈火,在祭祀这些逝去的生命。
热气腾腾的烟雾中,哗啦啦的水流声,解冻的尸体,一具具冲下。
敕勒川,阴山下。
玉璧城头,无数突厥人的欢呼,与几十万赵军的沉默,似乎构成了一幅兵败玉璧图。
龙骧军大纛下,
行军主簿刘忠武,眼里闪过愤恨。
从来都是赵国军队以少胜多,往往一两万赵军,就是战场不可逾越的鸿沟。
可如今,三十万大军在他手里,
若是攻不下玉璧城,他都不敢想象,同族会如何看他。
在金真公主斗智斗勇的十几天,他屡屡出招,却屡屡被破。
尽管攻山大军依旧能淹没玉璧山的大坡,
可赵国士气日渐低迷,突厥人的士气日渐高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