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丈高的夯土城楼上,任凭寒风呼啸,步一营大将杨延,挺拔如松,威风赫赫。
下方土城里,二万多河原赵军,就有点差强人意了。
这会鼓声打的急,很多人都是端着饺子就来了。
步一营都是老行伍了,生死之战,对他们来说,是家常便饭。
死不死以后再说,让他们吃好饺子先,就是黄泉路,也得当个饱死鬼啊。
在他们的感染下,来此训练数月的近万各地郡兵,也笑着放松了下来。
点将台上,一柄锋利的武川短剑,怒指苍天。
刀疤将军杨延一声怒吼,响彻这方大营。
“突厥人来了,突厥人又来了!他们有五十万人。”
“赵国的儿郎们,告诉本将,你们怕不怕?”
回应杨延的,是山呼海啸的‘不怕’。
不少兵卒吼叫间隙,还趁机吃两口饺子,冷了可就不好吃了。
天下人都说突厥国厉害,行军如兽,乃战场恶鬼,但赵人还真不怕他们。
赵王周云的起家史,就是一部大突厥国的血泪史。
武川雄主的每一战,几乎都是踩着突厥人的脸拿下的。
赵人面对突厥人,天生有着一股傲气。
点将台上,寒风呼啸,步一营大纛,随风飘扬,
几十面战旗,猎猎作响。
刀疤将军杨延,一只脚踩在汝墙垛口,
身体前倾,将定襄城的军令,展示给河原的赵人看。
“大政官要河原守二十天,二十天之后,咱们突围,跟龙骧军会合。”
“但是,咱们走了,压力就会给到定襄城,给到野狐关!”
“你们告诉本将,我们要守多少天?”
兵卒的海洋里,步一营有个武川子弟,恬不知耻的带头起哄。
紧接着,河原大军里,响起了连续不断地吼叫。
“去特么的二十天,我们要守到胜利为止。”
“妈的,军令都被突厥人拦截过,这肯定不能听啊。咱们反其道而行,守城到底。”
“龙骧军不来接,咱们不是死定了,这是乱命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