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台上,皇帝萧汉不着痕迹的鄙夷了南贵生一眼。
朕都这么悲伤,你懂不懂事?怎么就能提钱的事呢?
“是极,是极!梁国子民,正该救援。”萧汉表情变的严肃,
他回到了龙椅,端了端龙袍,正襟危坐道,
“户部尚书萧盛禅。朕命你,黄河下游子民正当危难时,户部钱粮都拿出来,送往下游赈灾。”
能来乾政殿的,谁不是人精呢?
尤其是大梁这种错综复杂的朝堂,那一个个都是滚刀肉。
只见户部尚书萧盛禅,老脸哭丧,跪伏在御窑金砖上,哭泣不止道,
“陛下,您就饶了老臣吧。户部是真的没有余钱了。”
“混账,国难当头,你给朕找借口。梁国一年赋税二千七百万贯,怎么能没有钱粮?”
户部尚书也是个实在人,他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算起了梁国的账。
二千七百万贯,看起来不少。
但梁国兵马新立,三十万常备军,光军饷就要三百万贯,
其他后勤、补给的花费,就是压的再少,也要二百多万贯。
三王之中,魏王丁肆业每年最甚,支援的钱粮不下百万贯。
齐、宋两王虽然少一些,但也是个大数目。
如此情况,再算上各州郡衙门,几万官员的俸禄,各地县衙的日常开销。
难啊,国库是真没钱了!
其实,萧盛禅也多了个心眼,
真正花钱的大头,是皇帝萧汉跟梁国五大宗族,
只是这些东西,户部尚书除非想满门抄斩,才敢在乾政殿里拿出来说事。
“南将军,你也看见了。不是朕不愿,实在是有心无力啊。”
梁国龙椅上,
皇帝萧汉姿态摆的很低,他面露悲伤,眼泪都流了下来。
但大殿里,宁则根本不买帐,
他踏步而出,行梁礼后,声如洪钟道,
“陛下,洪水过境,淤泥水患,冰寒交迫。几百万生灵涂炭,陛下岂能不管?”
宁则的行为,这是在教皇帝做事,
实际上已经算是僭越了。
但文武百官面前,梁帝萧汉却是皮哭肉不哭,悲凉的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