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赵国兵马的暴力,让赵国可以维系住幽州,乃至三万里疆土的秩序。
如果有一天赵人弱了,
那这些疆土,自然就控制不住了。
“秩序的消失,是很可怕的。幽州是一座伟大的城池!这里的秩序,堪称完美。”王勃撑着肚子,扒了口饭,悠悠的道,
“杨兄,我在梁国做官时,有一个叫孙家口的地方。那里的女人,凄惨无比。”
“本地男子,宁可娶外女,也不娶孙家女。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当地女子地位低微?”杨炯不解道。
“哈哈哈……恰恰相反,”王勃敲了敲碗,又夹起一份摆盘宛如艺术的爬丝醋鱼,耸着肩膀笑道,
“说圣昌年间,孙家口来了一个好官。见有户农家,将奸夫淫夫沉塘,觉得此道残忍,便强力禁止此法。”
“可不出十五年,此村中,就出现了十几起通奸事件。这还是发现的,没发现不知道多少。”
杨炯慢慢听懂了王勃的话,
这些言论,他同样在平城学堂,听皇帝、大政官等人说过。
如果要保护一样事物,
那应该是规范法度,而不是片面提高某样事物的待遇,那最终只会适得其反。
大恶即善!
倘若一个年少的农家妇,行淫妇之事,没有惩罚。
那就是在鼓励淫荡!
因为她想要作案,太简单了。
只要夫家出门耕地,她勾勾手,自然就有男人上钩。
年轻的时候,到处是哄骗妇人的男子,
农妇见短,认为自己俏、他人好,甚至看不起夫君。
长期以往,农家汉子不会再信任女子,
当信任没有,孙家口的女人,再无人求娶。
“你见过四十几岁,穷苦且无儿无夫的女子吗?”王勃筷子在桌子上敲了敲,
一边打掉食物残渣,一边讥讽愚蠢的县官道,
“那不是人。那连鬼都算不上!人弃狗嫌,上天无路下地无门。”
“县官认为沉塘残忍,毁掉了男耕女织的秩序,最终却害惨了孙家口。”
说到这里,
王勃见杨炯还在思索方才的言论,不禁自嘲的笑了笑,
“类似事情我在梁国看的太多了,地主与县官联合,毁灭耕种的秩序。权贵与高官联姻,占据梁国的秩序。”
“他们都觉得自己很聪明。殊不知,当定王、赵王横空出世,他们那些聪明,腐朽不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