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,朕是说如果梁军北上,那么你认为要多少兵马才能守住?”
闻言,程平目光闪烁,仔细思索后,行礼道,
“启禀陛下,可能要十万人。”
“可朕中路一共还不到十二万人,排除伤兵,连十万人都是个问题。朕能守吗?”
“水无常形,兵无常势。骑兵作战,在于神出鬼没……”
赵帝行宫里,兵司郎官听着皇帝的兵谋,
才渐渐知晓,两者的差距是如此之大。
畏惧风险,自废武功,才是最大的愚蠢。
如果按照程平的稳妥做法,那赵军在河间郡、沧州郡,就会处处是破绽。
一旦杨重楼发现这个问题,突然转头,对准东方就是一顿猛攻。
那西马县、平舒城等地,赵军兵力不足。
几乎一瞬间,就会被打穿。
届时河北,攻守再次易型,赵军就麻烦了。
行宫里,这会郎官程平眼中全是恐惧。
如果他来对阵北伐梁军。那以杨重楼的实力,恐怕程平早已败走卢龙塞了。
尽管不想承认,但程平认为,
赵军中能敌梁国右相者,唯有皇帝一人。
“所以,东边阻击圈的精锐兵马,任何将领,朕都不会调动。”
“当然,周伯可以动。既然潘镇遇到了梁军大部,突袭没有意义了。一万精兵,作用也是很大的。朕得掰开来用。”
说到这里,赵帝周云瞧着河北舆图,不禁讥笑道,
“杨重楼这个人,朕也是服了。竟然也来绕后迂回这手!”
“哎……不过奇袭陈官屯,确实是招好棋。可惜了,朕早有察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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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草最近干活,比之前小心多了。
人教人,教不会。
事教人,一次改。
皇帝周云的军令火漆,春草现在哪怕就是上下行宫摔伤,她也不会让任何人过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