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徐州兵卒的利箭,从他耳边擦过,他也毫无畏惧。
“定邦,定邦!不要再打了,我手里有上官将军的遗命!”
“诸位兄弟,我有遗命,不要再打了……”
上官彪只剩一身朱红戎衣,他握紧了手中的绢布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他面色焦急,在寒光闪烁的长矛前,来回踱步,拼命的呼喊徐州嫡系子弟。
上官彪知道,赵王言出必行,他只有一炷香的劝降时间。
远方,宫墙千步之内,数万水泄不通的杂军,让出了一片巨大的空间。
白底黑甲的建安军十三营,步伐整齐,甲胄砰砰作响,如同潮水般涌来,
他们旌旗飘扬,大盾弓弩,刀枪如林。
名将李保的雄军,上官彪见识过,真打起来,徐州步卒该是死路一条。
“砰-砰-砰-砰……”
徐州最后的残兵,踏起整齐的步伐,大盾变阵,让出一条道路。
一员身覆楚军制式甲胄,手持精铁长矛的将官,大步流星而来。
他面容刚毅,脸上带了刀疤,恶狠狠的道。
“上官彪,你这个叛徒!最好别骗我,老子认得将军的字。”
徐州城在中原地域,乃战略要地。
围绕徐州的战争,直到二十世纪都是关键战役。
真德殿,御道石板校场,楚人依稀能看见四方群山,
此刻,几万楚兵陷入了沉静,他们都在关注劝降的结果。
当然,大伙的心态各不相同,武川嫡系自然是希望上官氏投降。
毕竟一支如此好的部队,消灭可惜了。
宗族兵将,则希望上官氏不降,然后赵王大军磕的头破血流。
他们认为,是这支徐州兵强,他们打不过,赵王肯定也打不过。
至于十三营李保,不过一个武川家奴,能有什么本事?
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,因为宫殿前,已经传来了徐州人海浪般的哭泣声。
上官定邦崩溃了,他搂着长矛,跪倒在地,面容极为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