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会,几乎沦为砧板上的鱼肉时,
贺诗楚终于明白了,实力才是根本。
除了硬实力,其他都是虚的。
“太子殿下,你如此莽撞,虽然会让幽州争斗攻守易型,但也可能彻底恶了陛下。”
“你本可以稳中求胜,赢面也一直是你更大,何苦行险呢?”
被押着跪伏在地,贺诗楚还想再努力一下。
他不敢明说,但态度已经表明,他愿意投降!
毕竟就算不依附贞娘子,他贺诗楚元老尚书的身份,也是一方小名号。
在他看来,太子势力,多一个人手总是好的。
若真是这样灰溜溜离开幽州,
那从此之后,他这份尚书尊贵,开国的富贵就彻底消失了。
“稳?哈哈哈。孤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字。”仰望幽州穹苍的云,李信摇了摇头,淡然道,
“孤从小就不喜欢读书。因为书读多了,没什么用。”
“就像你现在这样,孤要你有什么用?你的位置,对孤才有用。那些玩命的人都盯着呢。”
“孤十一岁杀敌,十五岁破了然、上官虎,二十三岁灭国突厥,靠的就是敢拼,敢赌!”
“山匪窝子里,当一个匪徒不敢玩命时,他就没用了。没人怕他,他废了。”
“当一个太子,只能无力的等着皇位时,他也压不住将来的满朝魑魅魍魉!南梁的萧汉,就是一个这样的废物。”
李信自幼在山匪黑路里,跟着周云、李娘子漂泊流浪长大。
他所处的世界,从来是刀光剑影,生死徘徊。
正是青山寨的匪寇们,用一场场血淋淋的教训,奠定了李信幼年的世界观。
幽州城东。
贺家府邸。
此刻,贺诗楚眼里闪过了绝望。
因为他看见的,是一个敢于做任何事的太子。
显然,李信归都,已经没打算用正常的手段,解决刘氏问题了。
赵元始五年。
血雨腥风,即将到来。
如果是那样,肥胖的贺军师,忽然又想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