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仁基是性情中人,昔日他怒斥权贵,被贬太原。更是不畏生死,北上抗敌。这样的人,如何能承受这种打击?”
夕阳西下,黄河奔腾,
山下雄兵威武,难民凄凄,好一幅楚国万里江山图。
斗笠下,老翁抚须,遥看文魁郎,
他不禁仰头长笑,幽幽的道。
“落日如红豆,西霞沉江沿,疾风吹芦草,回首已暮年。”
“时不我待,从来忧国之士,具为千古伤心之人。”
老翁此言一出,众人不禁一愣,
原来这老头,还是个读书人啊!?
玄真道长是反应最大的,牛逼子嫉恨老翁久矣,
此人不仅比他会带路,竟然还比他有文采,这如何能忍?
牛鼻子老道斜眼那么一瞧,
鄙夷的说,“满嘴文绉绉,你考科举呢?赶紧带路,别说些有的没的。”
“哼哼……”闻言,老翁笑了,笑的怡然自得。
“你这老道,难怪长期亡国,可笑可笑。”
这……太过分了!
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。
山脊上,老翁如此说,简直是在侮辱玄真的职业能力。
这令玄真受不了,当即就要跟老农家掰扯清楚,他到底行不行。
可她徒弟南华真人目光如炬,高妙善已经看出来了,
这老翁可能也是方外之人,道行也许还挺深。
山风袭来,吹拂老者的白发,
老翁眺望大好河山,开口道,“玄真,你可知,天下最难的是什么?”
“哼,那自然是九州合一,定鼎四海。”
“哈哈!大错特错。”老翁笑着了,他指着自己的小孙儿道。
“从老夫小时候,到这小顽童跟老夫一样大,一个王朝就结束了。两个人而已!”
山脊小路,长风习习。
赵国一行人里,听了老翁的话,不禁神色各异。
按他的说法,四百年大汉,也就是四个人而已。
周云鬼使神差的折断了一截树枝,拿在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