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既能担任斥候,一身本领,杀几只狼还是没问题的。
郭六救了好妹之后,也没多想,
跟几个弟兄商议,凑了十几张胡饼,一小罐盐,就让好妹去找她族人。
可谁料,从此之后,此女成了狗皮膏药,怎么都甩不开。
她的家族被赵军收编,成了丹东郡安置民。
她更是三天两头来找郭六,弄的小六子不厌其烦。
赵元始二年,四月初,赵军即将拔营。
好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,穿的是鸳鸯绣红冬衣,下身是条成色好的黑裤子,靴子手腕,都是精心配饰。
她的胭脂化的不好,太浓了。
将本该英姿飒爽的猎户女子之仪,弄得稍显俗气。
“六哥,妹儿本不该来找你。但害怕,不来……下半辈子都不得安生。”好妹见郭六久久不言,只能抽泣开口。
衙屋外,赵军兵卒口号嘹亮,
随行的军马、牛车,嘶鸣不止,
丹东城内,人声鼎沸,兵卒众多,好不热闹。
夯土房里,小六子听着好妹深情的话,却是目光冰冷。
他从腰间拿出一个布包,交到好妹手中,冷漠的道,
“这是咱的军饷,河北之战,生死难料,此去一别,再无相见之日。”
“好妹,你豆蔻年华,嫁给别人吧。”
郭六是个军人,是赵军雁门子弟,
岂可被丹东关的一个女子牵绊,失了一身胆魄。
他送了军饷后,义无反顾的开门,对着几个趴墙根的赵兵,一人一脚后,头也不回,离开了此地。
“郭六,我还能嫁给谁?人人都说我和你有奸情,我还怎么嫁?”
“我在丹东等你,我在丹东关等你,郭六……”
‘噗噗’的军靴踏雪之声,似乎不带任何犹豫,
郭六拉下毡帽,旁人看不清表情,只见一个器宇轩昂的赵军子弟,踏雪前往军营。
好妹撕心裂肺的喊叫,让几个雁门郡兵面面相觑,
兵卒们耷拉着脑袋,眼凉心更凉。
此刻,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情。货比货得扔,人比人得死。
他们将身上的财物凑了凑,也给了好妹。
理由跟郭六一样,此去一别,生死难料,留着钱也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