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升官,他们不比杀敌,比的是建营的速度跟质量,还有突破技艺的能力。
一支兵卒里,如果因为效率差,会惩罚队官曲将,
那么,这支兵卒将永远行动力很高。
赵王有一句名言,惩罚长官,永远比惩罚兵卒有效。
兵卒长官自己处理就行,上头也没空管这些事。
这些年,后营的创造有很多。
最大杰作,是白狼军十七营的随军帐篷,
三匹马能带一个十人用的简易军帐,那骨架精简的水平,简直堪比艺术品。
大道上,辅兵清理的很干净,基本只剩雪泥了。
刘忠武一路走来,有不少熟悉的武川子弟,
他们看见刘忠武,皆是毕恭毕敬的行军礼,
刘忠武也是笑着挥手,算是打了招呼。
这些都是刘忠武的小辈。
武川军事集团,本部子弟呈现两极分化。
整个中间层只有保爷一人,其他的要么是三当家、四当家这类老人,要么就是比五兽将更小的少年。
六七年前,五兽将初出茅庐的时候,也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虎狼。
赵王中军帅营很大,但这里没有积雪,露出了榆木做的旧土色矮营顶。
刚要下雪阶的时候,刘忠武遇到了一个人,
昔日的发小,程平。
“呦。忠武啊。瞎子族长有点太较真了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程平在兵司很多年了,他对兵员的分配有自己独特的理解。
这次北战,他辅佐李宣分配赵国的郡兵,干的就非常出色。
“没呢,多大点事。”刘忠武悻悻的笑了笑,挥手拍拍这个同族的肩膀,边下雪阶,边说,
“玉璧城也不好打。这回到底怎么办,咱听赵王的就行。”
寒风吹过两个少年的衣襟,尽管他们依旧笑容满面,
但彼此的关系,两个当事人自己清楚。
他们已经回不到曾经在武川镇的岁月了,
那个时候,大家都是一条心,如今却是心思各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