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旁边的太监刘承胤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。
他焦急地垂问道:“荣制台,你的头疼病好点了吗?”
此时,荣禄的铠甲早已经被丢弃。
他慢慢转过头来,流着口水摇了摇头。
两股人马汇合后。
左宝贵前来请罪。
他来到荣禄面前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他抱着担着荣禄的门板哭诉道:“制台大人,您怎么这样了呢?卑职罪该万死。您惩罚卑职吧,卑职被部下裹挟不得不后撤。结果却与自己人混战在了一起。我是有心杀敌,无力阻挡这些新兵的惧战之心啊。”
荣禄侧过脖子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刘承胤让人将荣禄放下。
一位太随军的李太医很快从后队走了上来。
他提着一个药箱。
给荣禄反复把了把脉。
随即摇头说道:“荣大人应该是忧虑过度,心脉受损。加上马上受风。恐怕一时半刻很难好了。”
刘承胤原本以为是巧合,听到太医如此说,他长叹了一口气。
他说道:“既然如此,就带着人马回京吧。”
荣禄身边的费行检对左宝贵耳语了几句。
左宝贵笑着点了点头。
他持刀反驳道:“回京?回什么京?到处都是长毛,回去就是死。依我看不如奔往乌里雅苏台,去那搬救兵。”
刘承胤听到左宝贵竟然不听他的话,他恨的牙根痒痒。
他指着左宝贵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脸色红润的费行检。
他指着费行检问道:“你竟敢出馊主意,你是什么人?我怎么没见过你呢?”
费行检笑着说道:“刘公公,在下是无名小卒。曾在四川总督骆秉章手下做幕僚,叫费行检。在下与李莲英李公公倒是很熟。”
“费行检?”
刘承胤搜肠刮肚,似乎记起来这么一号人物。
他曾听人说过费行检阴险的过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