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德龄觉得韦镇庭为人花言巧语,很有意思。
于是拉着他的胳膊,来到桂花树下的凉椅上坐了下去。
裕德龄用手托着腮。
十分惆怅地说道:“我可从来没和别人谈过心,你是第一个。”
“我记得咸丰皇爷驾崩那天,我哭过一次。”
“他那天晚上差一点宠幸我。都怪长毛,那晚关于南边战事的一封塘报送进宫内后。
咸丰皇爷马上就发了疯。他将我推在了一旁,冷落了我。那年我才十四岁。”
说完,她竟然羞红了脸。
裕德龄怀春一般,竟然捂着脸不敢看韦镇庭。
韦镇庭破口大骂道:“那个烂吊货差一点祸害你,你这个傻女人。而且他还有两位皇后和诸多妃子。你是想做妃子想疯了吧?”
“你怎么说话这么大逆不道?”
“我说的是事实,我听说慈禧今天刚刚杖毙了一名宫女。这样的妖后统御朝廷,简直就是百姓的灾难。”
“住口,你这个疯子,你给我滚出去。”
裕德龄斥责道。
韦镇庭冷哼了一声。
他大声说道:“亏你还读过书。连这么点事情都看明白。太平军得了民心,所以才会翻盘取胜。清廷腐败透顶,灭亡在即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说完,韦镇庭迈开流星大步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裕德龄追上去两步,想要与他争论。
却无从开口。
她怔怔地看着入口处。
只见前方人影一闪,韦镇庭已经消失不见。
韦镇庭的话像一颗小石子,在她心里泛起涟漪。
她在宫中被洗脑,从来都是逆来顺从。
在看到韦镇庭无法无天的做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