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骤然紧绷。少年眯眼打量突然出现的第三方势力,突然笑着后退:"好啊,反正实验数据已经收集够了。"
他抛给江堰某种金属胶囊:"拿着这个,下次见面时——"
胶囊在半空被械瞳的金属片击碎,爆出一团蓝色烟雾。少年身影在雾中渐渐淡化,只有余音飘荡:"——记得带上你妈的心脏。"
苏绯曦的红发如毒蛇般刺向烟雾,却扑了个空。她阴沉着脸转向械瞳:"你跟踪我们?"
"别自作多情。"械瞳的义眼转向江堰,"我是来收债的。"
他掀开风衣,内侧缝满照片。最显眼的位置钉着江母十年前的照片,下面用红笔写着:
"欠我一条命。"
屠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吐出一滩混着线虫的黑色机油。械瞳皱眉走过去,义眼扫描片刻后摇头:"神经接驳度41,没救了。"
"放……屁……"老猎人挣扎着掏出霰弹枪,"老子……自己……解决……"
械瞳突然出手拧断他的颈椎,动作快得带出残影。在江堰暴起前抢先解释:"线虫寄生到50会引爆,你想看整个街区陪葬?"
他扯开屠夫衣领,露出后颈——皮肤下果然埋着微型炸弹,倒计时停在1:23。
"现在。"械瞳踢开尸体,向江堰伸出手,"要不要听听你妈真正的死因?"
江堰的晶化臂还在消化新获得的力量,齿轮纹路时隐时现。他看向掌心,母亲的心脏正在晶体中微弱跳动。
苏绯曦突然按住他肩膀:"别信!第七禁区专精机械改造,他可能——"
"我是她最后的队友。"械瞳掀开义眼,露出藏在内部的投影装置。
模糊画面中,江母将发簪刺进自己太阳穴:"记住……能杀死女王的……只有暴君的新娘……"
江堰盯着械瞳义眼中投射的画面,母亲的嘴唇仍在无声开合。那些字句像是被某种力量刻意抹去,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气音。
"她说的新娘是谁?"江堰的晶化臂不受控制地收紧,机械心脏在他掌心微微跳动,"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——"
"因为这是禁忌。"械瞳合上义眼,金属眼皮发出细微的"咔嗒"声,"初代暴君与猩红女王的婚约,本就是个错误。"
苏绯曦的红发突然无风自动,发梢泛起不自然的金红色。她后退半步,脚跟抵住墙根:"你最好解释清楚。"
械瞳的嘴角扯出一个冷笑。他抬手,义眼再次亮起,这次投射出的是一幅古老壁画——身穿嫁衣的红发女子被长剑贯穿胸口,持剑者戴着与江堰如出一辙的晶化臂甲。
"血色婚礼。"械瞳的声音低沉,"初代暴君在新婚夜杀死了自己的新娘,从此两种血脉成为死敌。"
江堰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壁画中新娘的面容模糊不清,但那头红发
他猛地转头看向苏绯曦。
"别自作多情。"苏绯曦的指甲掐进掌心,"我只是个容器。"
械瞳突然抓住江堰的晶化臂,金属手指按在齿轮纹路上:"但你母亲把钥匙藏在了你体内。"
剧痛炸开!
江堰的视野瞬间被金色填满。他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般划过——
母亲将发簪刺入婴儿的右臂。
蓝宝石结晶在伤口处生长。
外卖箱底部刻着藤蔓状符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