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受罪
等到庄旭哼哧哼哧地拉着车队到达预定地点,段晓棠已经优哉游哉地享用起饭后水果。
一方气喘吁吁、大汗淋漓,一方肉池瓜林、绿荫环绕、佳人笑语。如此鲜明的对比,让人不禁看得怒火中烧。
对半切开的西瓜,露出鲜红的瓜瓤,段晓棠悠然自得,不紧不慢一勺一勺地挖着。
林婉婉问道:“亲,这是你夏天的真是受罪
庄旭面露迟疑,“四野庄放得下吗?”
他对恒荣祥的规模心知肚明,先前在德远寨时就听霍忠等人言说,作坊里放不下,就先运到庄子里去。
庄旭去过四野庄,哪怕后来扩建过一次,但它的库房容量依旧有限。
祝明月笃定道:“我已经着人在空地上搭了几个棚子,能避雨就行。先把货物推进去,往后再慢慢整理。”
实则早些时日抵达长安的恒荣祥收购队伍的羊毛,并没能如愿入驻四野庄。
而是被打散分到几个股东相近的田庄中,其中花果山接收了很大一部分。好在羊毛经存耐放,不需要随存随取。
作坊原料不足时,再从各处临时库房调取便是。
幸好白家“稳”了一手,没将吴岭战后缴获的羊毛一起收来,否则几个股东只能睡在羊毛堆上了。
庄旭抓住话中一个不起眼的细节,问道:“拍卖会安排在何时?”
祝明月:“第一场暂定在五日后,先试试水。”
草原与中原人文风俗差异巨大,自然要慢慢筹谋。
这批货物中最大头的便是毛皮,四卫只进行过简单的分类。一部分硝制手艺不过关的,再加工一二,便能身价暴涨。
相比前几次,这次稍晚一些,庄旭深知祝明月有她的理由,并不多问。
反正交货之后,他最主要的任务除了看货就是收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