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管怎么说,听胜哥的准没错,所以那边一摇胖头,姜安安立即就放弃了找揍的想法。将如梦令里演练的目标,换成了东王谷那个耳洞里都游着小蛇、瞧着就吓人的蹇子都。
“黄河智囊团”制定的三个目标里,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一位。
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虫,着实叫人头皮发麻,无从下手。
但已经到了没得选的时候,她也只能面对。
那条血气之龙,就在此时腾飞上来。
透明的镜墙完全无遮掩,在姜安安面前升起的,是一对灯笼大的冷酷的血色竖瞳。其间斑驳的星星点点,仿佛是来自于原主的不甘愿。
但血气已一统。
姜安安的雪眸看得清楚。
曾属于熊问的血气,似于千锤百炼后,锻成了鲍玄镜的冷刀。
比这双龙眸更冷漠的,是龙头之上立着的少年朔方伯。
他的眼神是如此寒凉,掠过演武场上无数细微的变化,便像是为之缀上了薄霜。宣告结局,不允许新的变化再发生。注视着肌肉虬结、血气磅礴的熊问,仿佛看着一具已经凉透的尸体。
但这具“尸体”里,心脏雷鸣!
在秘法所聚的血气巨熊,被轻易摧垮掠夺的当下,熊问仰天而啸。
他的面部笼上一层红光,红光之中又有黑气隐隐。
人面有山河。
鼻为中岳,额为南岳,两山相交之处的最低点……称为“山之根”!
此刻便在这“山根”处,滚滚黑雾,起如狼烟。
霎时演武台上,鬼哭狼嚎,似有天之恸!
作为季国建国至今唯一一个走到观河台的人,有史以来的“最天才”,季国的当权者再怎么谨小慎微,也不可能寒了这个本土天才的心,对他藏着掖着。
“阴山派”的传承,役鬼走尸的手段,早都交付于他——除了这些,也没有什么别的能给。
季国当权者破除血脉禁锢,大胆传法,乡野少年勤学苦练,终放光华……这本该是一段佳话。现在可能是季国皇帝的梦魇。
这几乎绝迹现世的“阴山派”手段,许多年来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