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理是这个道理,但事情不是这么办。”程季良摇了摇头:“人和人,不相同,即便是在青楼里卖肉,不同的姑娘价格也不一样。很多人的面子是不值钱的,有的人面子却很金贵。”
“你去那个人牙子组织讲了道理,摘了人头,灭了他们的威风,这很不错,是人们爱听的侠气故事。但不代表也可以在我们三分香气楼这样做。”
“人和人不一样,地方和地方,也不一样。”
他俯瞰下来:“不知道我这么说,你能不能懂?”
一个个穿着花衣小帽的人,悄无声息地出现了,守在楼中各处关键。
很长一段时间里,三分香气楼在南域几乎人人喊打,绝大部分地方都进不去,只在魏国和宋国活动……在南斗殿覆灭之后,才稍好一些。
理所当然的,安邑奉香使和商丘奉香使,就成了三分香气楼在南域的核心高层,掌握域内最大话语权。
这些花衣的奉香侍者,才算是真正的三分香气楼门人。也是三分香气楼最核心的武力。
褚幺静在那里。
然后他抬头问四周:“在场有没有官家的人?”
程季良没有说话。
老全是没有资格说话,也没有资格不说话的人,所以战战兢兢地道:“公子说……额……你开什么玩笑,今天又不是休沐日,官老爷们怎会来这里寻乐。我这双眼睛守在大门,是一个官家人都没迎见。”
这话他的确可以拍胸膛说,因为当官的都是从后门进的!
那条成天打瞌睡的老黄狗,这时倒是撑开了耷拉着的眼皮,似乎对人类的热闹很感兴趣。
围观的人群里这时响起一个声音:“你找官家的人做什么?”
穿着淡青色儒服的公子哥,把怀里的美人推开,慢悠悠地摇折扇:“或者我可以效劳。”
“阁下是宋国官家的人?”褚幺问。
“我还没有官身,不算是官面的人,但还算有些官面的影响力。”这人悠悠一笑:“在下殷文永。”
不懂事的少年郎,没有预期的反应。就连围观的人群也比较冷淡。
殷文永便又补充了句:“我堂哥是殷文华。”
这下一片哗声。
宋国当代有两个出挑人物,能与列国天骄争锋,一名辰巳午,一名殷文华。
都是参加过黄河之会的人物,在国内自是独具风云,冠盖同龄,影响力非常之大。
尤其是前几年的学海泛舟,天下儒生角逐祸水,殷文华表现惊艳,被暮鼓书院的陈朴院长盛赞为“剑心文龙”,一时名噪天下。
殷文华的堂弟……那当然也是了不起的。
就连商丘奉香使程季良,也拱手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