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贡献是贡献,但我也没同意啊。”
“我是你儿子!”
“我都是野生的,哪来的儿子?”
“你不觉得这么多年亏欠于我吗?”
“我并不这么认为,鹰会将雏鹰赶出巢穴,蒲公英会跟随着风到处飞翔,爹不管儿子这是自然界的铁律。”
“那你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?”
江夏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。
他初进院子时。
竟然恍惚间的认为父慈子孝的画面会降临到自己头上。
“这不是很久没人跟我说话了,我闲着没事找人唠会嘛。“
”你不可理喻。“
”江夏,走吧,别留在江家,这里跟你没有半点关系。“
”我姓江,为什么跟我没关系?“
”你怎么想不开呢?你就把自己想象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、玉米地里长出来的、地下河里流出来的,撇开这份由血缘带来的羁绊。“
“我走了。”
江夏转过头离开院落。
头也没回。
“你活了几十年都没看开,他当然也看不开。”
江流抱着肩膀走了进来,拄着脑袋看着多日不见的大伯。
他其实隐约懂了“野生”的含义。
江家其实就是个特征比较强烈的家庭。
弯弯绕确实很多。
但内核和绝大部分家庭是一样的。
每个人都会受到原生家庭的影响。
那要如何斩掉这份羁绊呢?几乎不可能。
所以野生这种近乎于极端的方式出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