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夏实在是想不清楚,为什么江流的病情如此明显的情况下。
江七哥偏偏什么都不做,还在这一个劲的拥护江流。
到底谁是太子啊?
但是江夏在偌大的江家属于是无依无靠。
他还没有翻脸的本钱。
只能用抽根烟的理由郁闷的走出别院,蹲在墙角看着大树思考。
他忽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。
“我的归属到底在哪里?”
年幼时的江夏就曾思考过这个问题。
当年母亲带着他回到京城娘家的时候,他还未曾意识到自己的将来会发生什么。
他记得那时候的父亲一直嘟囔着"野生”两个字。
彼时的他对于野生两个字的概念。
只停留在动物世界里非洲大草原上的野生动物,以及被喂到嘴里的野生药材。
这二者都是脏兮兮的。
这也导致野生两个字在他脑海中的印象伴随着湿润的泥土和灰尘。
所以他对于父亲的印象也停留在湿润的泥土和灰尘。
父亲在他眼里是灰头土脸的。
他不愿意见他的父亲。
可每个人的长大都伴随着人情冷暖。
家庭的伤疤带来的是成长过程中针扎一样的痛。
当在京城作为外姓人被排挤的时候。
江夏也曾不止一次的回想起自己的父亲以及东南方向的江家。
那里是我的家吗?
一个没有归属感的人在寻找自己的归属地。
可人的归属感真的在他的归属地吗?
江夏也不知道,所以在时隔多年父亲失败以后。
他回来了。
当然,他是带着任务回来的。
京城娘家养他多年,等的就是今天。
他们自然有能力把江夏随便扔在某个岗位上,但都没有把江夏扔回江家带来的收益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