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狗。”
“你骂我干什么?”
“你心被狗吃了。”
江流深吸了一口气,安静的拿了个手机放在一边。
镜头对准空荡的浴室门后,安静的说着:
“你喝多了,有些话我其实不想说的,因为我知道你喝醉酒容易断片,明天记不住,但我看你这状态肯定没法乖乖睡觉,如果记不住的话,就明天再听一遍。”
江流喘了口气,看着一丝不挂坐在浴缸边缘,大腿轻微内八,等着迷茫蓝眼睛的姜羽贞。
努力的挪开视线。
他说:“我其实无法为你的生活带来很多帮助,所以我很难说出我对你负责这种话,因为有多大本事就说多大的话。
花火大会上的三千万,我会从青叔哪里抠出来还给你的,不是不接受,是没必要。
要记得好好生活。”
江流的眼神是复杂的。
他在此刻能够做出的最理智的决定,就是告别。
如果他是那种无所不用的人,那他此刻完全可以随便找个幌子。
继续和姜羽贞进行这段模糊不清的关系。
只要他存在,姜羽贞就一定接纳他。
或者说些更简单直白的,他只要想睡。
那姜羽贞的大床上一定有他个位置。
可是无论周围的人如何评价他作恶多端、天生坏种。
他都是个人,不是畜生。
既然给不了,凭什么不许人家开启新生活呢?
“姜羽贞,无论如何要记得往前看。”
江流停止了屏幕录制,推开浴室的门就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