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已经深陷在被支配的苦难境地下无法自拔。”
"爱慕本质上是对支配者的极端崇拜,而对人和事物的崇拜都是为了虚假的安全感和舒适感从而奴役自己。"
“我首先是个神父,其次,我们正处在教堂里,说这种话真的好吗?”
“我没有否定上帝的意思。”陈舒挽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的湿润水分子,喃喃自语:“哲学观点来源于人的行为,正是因为人们会做出这种行为,才能得出这种结论,所以世界不会因为提出”看似清醒“的哲学观点而发生改变。”
“懂了,你此刻因为陷入迷茫而期盼醒悟?”
“不,是在清醒中沉沦。”陈舒挽猛地睁开眼睛,转而流露出恬淡的微笑:“如果陷入崇拜能得到我梦寐以求的安全感和舒适感的话,那为什么不呢?
就像是迷途的人认为相信上帝就能洗清罪恶,这能降低他们的内心负罪感,用心灵上虚假的脱罪来渡过余生。”
廉贞在旁边站着看这一幕都看懵了。
她感觉自己带陈舒挽来就是个错误。
还以为她说自己经常来教堂,能顺便嘱咐自己几句注意事项呢。
没想到小嘴跟抹了蜜一样,进了教堂以后喷完神父喷上帝。
可好像还有点帅怎么回事?
”在清醒中沉沦。”
这句话在廉贞的脑海里反复回荡。
廉贞小步走出教堂,看着陈舒挽的背影表情复杂。
她觉得自己有点被掰弯了。
摇摇头散去脑海中凌乱的想法,她抱着请教的态度低声询问:
“陈舒挽,要如何才能有和你相同的心态?”
“具体点。”
“就是自信,我以为你会像我一样,因为坏孩子身份感到难以启齿。”
“廉贞,不是所有孩子都按照同一个模板长大。“陈舒挽折返到教堂门口,迎着阳光垂下了头,发丝摆荡在空中。
她说:“每一个人都是坏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