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越聊越欢。
因为她们一致不相信裴安宁在城里混的很好这个想法。
一度达成了“裴安宁怀孕无奈回村结婚”的共识。
你混的好,那我种地的孙子、当服务员的孙女岂不是很没面子?
人缺失的自尊只敢从同类那里找补,
你不是同类,那就获得共识把你变成同类。
“精神胜利”才是这片土地上亘古不变的奶头乐。
裴安宁驻留在原地,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。
这点事根本影响不到她的心情。
彼时的她确实创业失败,在努力的寻找解决困境的方式。
但她好歹是成功过的人。
多年的经验让她清晰的意识到,每个孤身登山的人背后都充斥着聒噪的议论。
但她走了上去。
轻飘飘的对着老太太留下一句:
“你孙女二凤前天还在问我借钱打胎,有这功夫多关心关心孙女吧。”
“你放屁屁!我孙女婿是老板,她还用借钱?”
“二凤一个人在医院呢,你孙女婿人都消失了,还欠了二凤五千块没给呢。”
“我孙女婿是大老板,五千块钱就是洒洒水。”
“如果支个烧烤摊也能算大老板的话,那城里满大街都是大老板。”裴安宁抱着胳膊不紧不慢的说着。
老太太急了,拍着胸脯有点上不来气。
她右手指着裴安宁,嘴里满是污秽的谩骂。
可裴安宁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:“记得和二凤确认一下后,把五千块钱还我。”
然后指了一圈老槐树下的人影:
“如果不还的话,下次这种聚会你可能没法参与了,因为被议论的人是你和你的孙女。”
小桥下。
江流坐在溪边朝着裴安宁竖起大拇指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