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不像大伯更不像道长。
反倒像个流浪汉。
“大伯,你岁数也越来越大,没考虑考虑养老问题?”
“没能真做到野生,野死也算是寻道之路。”
江流也不知道野死这词,是不是大伯首创。
大概意思是,生命到尽头的时候在野外找个地等死?
“大伯,你每天都在干些什么?”江流发出了疑问。
“如你所见,寻找我的道。”
“可是意义在哪里呢?你跟我爷爷也有仇是吧?”
看骑墙派的反应就知道,大伯也算是余威尚在。
那他刻意隐身就有说法了。
江流百思不得其解,终究还是摆摆手离开。
但临走前大伯问了他个古怪的问题。
“怎么选了元旦这个洋节订婚?我这小师妹也算半个修行中人,该寻个黄道吉日才对。”
“一月一号,一柱擎天,吉利。”
江流没多说就走了。
在走出天师堂坐在驾驶位上的时候。
他下意识的想掏出手机拨个电话,但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去。
刚刚他在水井边闻到了个熟悉的香气。
他这鼻子对于女人身上的香气非常敏锐。
parfusdearly。
在漫天的香火气里,多出一道若隐若现的香水味根本逃不过江流的鼻子。
这个电话他没打。
因为打了也得不到实话。
裴安宁,你可真是给我扯了个惊天大谎啊。
幽静的庭院里。
裴安宁从侧室走出来,神色不安的望着江流离去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