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流,你是不是脑子坏啦,桀桀桀的声音是从什么部位发出来的?”
“别管我,邪恶魔头就喜欢挑你这种修行中人辣手摧花。”
“如果真辣手摧花就好了。”
微生岫把头转过来,用手拄着头。
她只是性子慢了点,但知道自己的心乱在哪里。
她压根就不是勇敢追逐的人,在大部分事情上都逆来顺受。
在成为未婚妻这件事上,要是江流真和她结了婚过一辈子。
她也就这么认了。
这么多年也没碰到过特别喜欢的人。
现在蹦出来个除了不喜欢以外,哪哪都合格的人。
结也就结了。
可是偏偏他不跟你结婚,只是先拖着。
如果单纯只是这样。
微生岫还能鼓起勇气说:要不咱们结婚吧。
可是偏偏,她当初选择成为未婚妻的目的就不单纯。
人家在努力完成你的目的。
你还有什么理由怨他呢?
“只能说这个世界还是太复杂了。”
“复不复杂不知道,感觉你的怨气能把湖里的鱼给震死。”
“江流,你预想中我们以后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需要未婚妻出席的场合我会叫你,初步估计一直到我爷爷去世。”
“你爷爷去世你会哭吗?”
“我们两个见我爷爷的次数是一样的,那么短的见面你会伤心吗?”
“我会哭,但可能不是伤心,总之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。”
微生岫停下来了。
因为她知道自己这种玄而又玄的感受,大概是没人会共情的。
“目睹人从生到死时的感受像是湿漉漉的青苔,
悄无声息的在人心里长出来,等被人发现时会惊讶:呀,是青苔呀!
没人清理更没人留意。
可等到下次再看到了,又会说:呀,是青苔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