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流,你好急。”
微生岫在湖水洗了洗满是饵料的手,用胳膊蹭起耳边的头发。
安安静静的坐在小马扎上,目光直视湖面一动不动,清冷的月光像是给侧脸撒上一层白霜。
“心乱的情况下,单纯坐在这里就能想清楚吗?”
“坐在这里是为了不想。”
“不想不就是逃避吗?”
微生岫摇摇头说:
“缘起性空,你对抗什么,什么就存在,你接纳什么,什么就消失。”
“说仔细点,或者举个例子。”
“不想是为了不对抗,比如你肯定觉得我是个大窝囊,但只要我不试图洗清这个头衔,我就永远不会因为大窝囊的事情产生内耗。”
“所以你选择接受?”
“发自内心的接受一个负面的称呼很难,所以我选择接受它的上一级:也就是允许其他人对我做出评价。
既然发自内心的允许他人评价,自然而然也就接受了负面的称呼。”
“我或者其他人有开口说过你窝囊吗?”
“没有,但我心里清楚。”
“真窝囊的人心里不清楚。”
江流觉着微生岫还挺有意思,这种生活气息浓郁的小姑娘,果然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处世哲学。
用窝囊这个词称呼她,显然不太恰当。
江流忽然来了兴致,挥杆后坐在小马扎上。
“大师,所以我的事情要怎么解决?”
“我才不是大师,是你要跟我一起来钓鱼的。”
“那我换种说法,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?”
“嗯我觉得你太着急了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你一样。”
“那怎么才能慢下来?”
“我不知道,因为我一直都很慢。
妈妈总是恨铁不成钢的说我太慢,她今天还要我和你前女友干一架。
神谕已经做了很多计划,可我还是在看书养猫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