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事长!”
刚才的女人去而复返,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,目眦欲裂,拔刀砍来。
江芜对韩默说,“我看到军师了。”从藤理的命魂里看到的,“这里让蛮蛮先顶着,我们快上去抓人!”
韩默扛起江芜,一个箭步冲出了会议室,“往哪边走?”
“去顶楼。”江芜指着电梯,“有个带推拉门的房间,军师就被关在里面。”
韩默带她上了顶楼,很快找到那间充满桑国风情的静室。
一进门,就看到地垫上躺着一个瞪大眼睛的男人,脖颈处一道血痕,已经气绝身亡。
“军师?”韩默根据手下的描述很快认出来,抿了下唇,“被灭口了,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。”
他突然反应过来,“传国玉玺还在这里吗?”
江芜脸色很难看,她突然感应到一股极为强大的怨力,像是酝酿中的风暴龙卷风。
长生制药大楼,天台。
光头男人身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,他站在一个被油布蒙着的,高达六七米的锥形建筑前,四周用麻绳围成一圈,绳子上还挂着白底红字的古怪符咒。
男人从地上拿起一个盒子,里面装的正是被历代帝王争抢的传国玉玺。
他陶醉地抚摸过玉玺上方的盘龙,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,可惜马上就要拿来祭这把斩龙刀了。”
他一把掀开油布,眼底露出狂热的神色。
油布下面是一把类似长刀的造型,整体泛着乌黑色,里面像是藏着无尽的深渊,多看一眼都会被吸入无尽的沉沦。
只有男人能看到,附在刀刃上的是九十九个甘愿为桑国献出性命而自尽的武士,他们的魂魄化作怨鬼,嘶吼着叫嚣着,要去斩断一切。
而斩龙脉的三合一
光头看见江芜拿出了第二块玉玺,第一反应就是——
难道军师送来的那块玉玺是赝品?
拿到传国玉玺后,光头也爱不释手地把玩过好久,不论是玉石的质地还是雕刻工艺,都跟史书上记载的相吻合。
军师不光是个盗墓的,他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狂热的夏国历史文化爱好者,很多藏在偏远山区无人问津的古代墓葬,都是他翻阅大量史书杂记一点点分析推理出来的,真·干一行爱一行。
他能找到传国玉玺,是因为他有次在古玩地摊上无意淘到了一本低价贱卖的随笔,据卖家说是他祖上好几百年前的一个落魄文人所写,里面全是伤春悲秋,感慨时运不济的牢骚话,让人看完不想再看第二遍那种。
军师觉得有趣就买了下来,他的眼睛多毒啊,硬是从这些牢骚话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。
这个落魄文人曾感慨,他祖父当年可是追击叛军的将领,为国立过大功的,可惜就因为没能找回叛贼抢走的传国玉玺,被皇帝迁怒,始终没有得到升迁,到死也就是个中阶武官。
家中子孙私下里都为他不平,但祖父似乎从来没有露出不满之情,每日照常上朝下朝,回了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家人问起就说他在看书练字,修养身心,一个武将竟然过得比文官还自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