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这颗……怪兽多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不光多,还凶。
以前多少人想占,全被打跑了。
有人连命都丢那儿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无谓急了:“你咋就不明白?这不是选风景!这是过日子!天天跟猛兽拼刺刀,你能熬多久?”
宫垒没吭声,盯着屏幕,好一会儿,才轻轻说:“正因它们凶,我才更想留下。”
无谓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。
“你以为我在意的是风景?”宫垒笑了笑,“我在意的是,这儿的怪兽,还没被人驯服。
我要做的,不是占地方,是让它们认我这个邻居。”
“你疯了。”
“我没疯。”宫垒站起身,语气不重,却像钉子,“它们凶,我比它们更狠;它们不认人,我就一条命,一条命地去换。”
无谓沉默了。
他忽然有点后悔——早知道就不该说这颗星。
说漏嘴,害人往火坑里跳。
可现在,劝不动了。
“你知道以前有多少人试过吗?”
“听过。”
“都失败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成?”
宫垒转身,望着舷窗外深不见底的星河,声音低了下去,却扎得人心里发紧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