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该是那个用袖子擦鼻涕,学习的时候挠着头愁眉苦脸、你训他就嘿嘿傻笑的人。
4月7日。
我已经观察江流很多天了。
我确认他过的很好。
那我就放心了。
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。
比如完成养父的遗愿。
我学到了很多知识,我知道对于养父母的意外没有悲伤。
是因为我对不幸的阈值太高了。
阈值高就会变得麻木。
所以我不停的寻找痛苦,因为麻木会让人失去生存的意义。
宁愿痛苦也不要麻木。
养父还有个笔记本要交给我,我来到了教堂找到了养父的朋友们。
我怀揣着对养父的感谢,诚恳的向上帝祈祷。
因为这一路走来我碰到了很多人。
我没有得到哪怕一点关爱。
人怎么能不幸到这种程度?
人就是会不幸到这种程度。
只有在江流和养父身上,我寻找到了一丝世界美好的证据。
所以我跪倒在地上,诚恳的祈祷他一切都好。
但笔记本里的内容让我无法接受。
养父说,他之所以会领养一个孤儿院里的大龄叛逆女孩。
完全因为我是个灾星。
他会代替主惩罚我。
我说不清我的感受。
只知道从这一刻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