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眼前这阵仗,别说是个十岁的孩子,就是大人看了也觉得头皮发麻。
狗剩又痛又痒,再也忍不住,放声大哭起来。
他一边哭,一边用力地跺脚,可那些蚂蟥却像生了根一样,紧紧吸附在他的皮肤上。
“狗剩,你这是怎么了?”狗蛋娘心急如焚地跑过来。
小儿子说太热了来溪边喝水,可这哭声让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生怕他出什么意外。
“娘,好多蚂蟥跟蜱虫咬我,痛死我了,呜呜……”狗剩抽噎着,声音里满是绝望。
狗蛋娘一看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:“老天爷,怎么这么多?这溪边蚂蟥多,先去田边!”
她拉着狗剩往田边走,嘴里不停地安慰着:“狗剩别哭,娘帮你把它们都拽下来。”
说完,她便伸手去拽狗剩脚上的蚂蟥,可由于太过用力,蚂蟥的尸体断裂,吸盘却仍留在狗剩的皮肤里。
狗剩感受到更强烈的疼痛,哭声瞬间拔高了几个度:“娘,我痛!”
“不哭,不哭,娘这就帮你把它们全都弄出来,弄出来就好了。”狗蛋娘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可越急越乱,情况反而更糟了。
这时,林染染正提着篮子来给家人送饭。
远远地听到哭声,她心里一紧,赶紧加快脚步。
走近一看,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婶子,不能再拽了,再拽孩子更痛。”林染染见状,急忙拉住狗蛋娘。
“可孩子痛啊!”狗蛋娘急得直掉眼泪,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,她恨不得替他承受这份折磨。
“婶子,您别担心,我有办法将这些虫子弄出来。”林染染语气坚定。
“真的?”狗蛋娘这才看清来人。
她心想:这不是纪家那个被传好吃懒做的儿媳妇吗?早上她还在背后嘲笑人家给纪家戴大蒜呢,难道她真的有办法?
“当然了。婶子,不能再拽虫子了,这些虫子它们吸不饱血是不会脱落的,你看看你拽那些断裂的伤口又肿又大。”林染染耐心解释道。
可狗剩的哭声越来越大:“娘,我痛,我越来越痛了!”
这时,大伙都纷纷放下手里的活,朝这边围了过来。
孩子哭得这么惨,定是出了大事。
狗蛋娘已经慌了神,只能病急乱投医了。
“行,那你来弄,但你得给我保证,不要弄疼我儿子。”
林染染蹲下身子,先是轻轻拍打蚂蟥周围的皮肤,使其受到震动而脱落。
对于那些没有脱落的,她便拿出随身带着的盐水,小心翼翼地涂在蚂蟥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