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,是自己不够浪漫,听说文化人都喜欢通信倾诉感情,自己好歹小学毕业,又会唱山歌,写情信肯定没问题。
纪君善无奈地说:“你高兴就好。”
他想着,不打击他,以后让他看清夏知鸢的真面目,自然就死心了。
纪君善带回来的信,夏知鸢看都没看,“嘶啦”一声直接撕了!
纪君善眼神一冷,忍不住怒斥:“夏同志,大牛哥忍痛两个小时给你写信,你看都不看一眼,你是不是太过份了?”
夏知鸢立刻哭了起来:“纪三哥,你知道的,我不喜欢他,可是他非得那样逼我,他让我骑虎难下,我恨死他了!”
“不是,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我是被逼的,纪三哥,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,从此痛苦过一辈子吗?”
夏知鸢没有想到杨大牛居然没断双腿,听说他过几天就要回来养伤了,到时候她要是不去看他,别人会怎么想?
“夏同志,你的思想有问题,好好反省。”
说完,纪君善转身就走,他觉得母亲和小妹说得对,这种女人得远离,免得惹一身骚。
夏知鸢看着纪君善的背影,心里盘算着,纪大哥暂时不能勾引了,得从纪家其他男人下手。
前世这些男人们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。
毕竟美女嘛,撒撒娇,男人都乐意帮忙。
杨大牛回家了,夏知鸢就去看了他一次,之后再也没去过。
她找借口说:“我害羞,还没有嫁人天天往他家跑,会坏了名声。”
杨大牛却很理解她,每天坚持写信,让母亲转交给夏知鸢。
杨大娘每次把信交给夏知鸢,等杨大娘一转身夏知鸢就把信撕了,心里还不屑地想着:泥腿子,还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!
这天晚上,夏知鸢的母亲李桂花带着大儿子夏大壮气势汹汹地来到知青院。
两人一进院子就大声嚷嚷:“夏小花,你长本事了,两个月没有往家里寄粮票了!”
这一嗓子,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。
夏知鸢只觉得脸都丢尽了,赶紧跑出来,压低声音说:“妈,大哥,你们怎么来了?快跟我进房间,别打扰到别人。”
李桂花直接把包袱往地上一摔,一屁股坐到地上,撒起泼来:“我们怎么来了,你还好意思问,若不是我们家以前砸锅卖铁供你读书,你能来这儿当知青?家里断粮快一个月了,你杳无音讯,我们不得不来找你,你说,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们抛下不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