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矜贵的肃王殿下亲自抱着一床褥子回来。
虽然李卿落已经沉沉睡了过去,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她翻到自己铺好的褥子上。
给她盖好被子,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段容时才轻声回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然而,这个夜晚却并不宁静。
宁远寺的和尚们在李卿落这里吃了闷亏还受了气,大半夜的一会儿敲锣,一会儿又诵经。
而且,距离他们的南厢房非常近。
那靡靡的念经声,把人吵得烦不胜烦。
他们就是故意的。
谁不知道?
但好在李卿落早就料到这群和尚不会善罢甘休,所以睡前便吩咐过杀字们,让他们盯着点儿这群和尚的动静。
等那边一念经,杀一就带着十个人站到那课室外。
也不说话,甚至连房门都不敲,就像十根木头似的目光阴森冰冷的盯着那房门。
和尚们定力再好,当余光瞥到那些矗立的黑影心底也止不住的发毛。
果然,不一会儿和尚们就匆匆结束了这场临时加来的半夜课。
一个个赶紧躺下,那些黑影才离开。
等人都走了,戒空气不过‘腾’的一下翻身坐起来。
“难道咱们就拿这群人没法了吗?”
“简直欺人太甚了!”
“这宁远寺可是我们的地盘,现在却叫他们做了主,我们还得看他们脸色,被他们给彻底拿捏。”
“不止是咱们自己,住持方丈以后的脸又往哪里搁?”
“你们难道没看见,咱们去说今晚发生的事时,住持方丈气得脸都黑了?”
戒痴:“是啊。方丈以前可是南安大家世族里出来的嫡公子。”
“想他当年在这宁远寺出家清修后,宁远寺的香火才跟着鼎盛起来。那些南安的高门贵族才看在他的份儿上,哪怕路途遥远也要在咱们这里捐香火。”
“住持方丈还给了咱们这群孤儿一个家,咱们却如此不中用的让他今日受了这等气。”
“都怪咱们,办事不力!”
戒空气的对着空中锤了一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