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再不多安排点儿房间,救了火的杀字们就都跑去他们和尚的禅房里挤去。
到时候闹得整个寺庙都闹哄哄的,大家谁也别想得个清净。
戒痴这才赶紧又开了两间,哦不,三间院子。
这一下,几十号人总算都住了下来。
夜渐渐深了。
李卿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段容时硬挺挺的躺在最边上,听她翻身了快半个时辰,终于忍不住的睁开眼。
“为何睡不着?”
李卿落撑着头,没好气的看向身边的男子:“你说呢?”
段容时:“……床榻太硬了?”
这房间确实小了些。
一张桌子,一张石头和泥巴垒的床。
床榻上只有一床薄薄的褥子。
这和直接睡在硬板上也没什么区别。
她身娇体软的,受不住也是正常。
段容时一个翻身准备起来:“我去给你加床褥子。”
李卿落闻言赶紧一个半起身猛扑到他身上。
“不用——”
暖烘烘的被窝瞬间敞了风。
只穿了里衣的李卿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,跟着就打了一个喷嚏。
段容时哪里还能再将她推开?
只能拉起被子先将她死死捂住。
“落儿?你这是怎么了?”
李卿落赶紧又上前攀住段容时的脖子,接着将自己整个人都贴了上去。
她心里气急:还问她怎么了?而且这是褥子的事吗?
堂堂杀伐果决的肃王,在这方面莫不是个呆子?
又或者,他身体有什么隐疾?
黝暗的房间里,她带着幽怨的目光盯着他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