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淡地留下一句。
人走后,陈薇奇才松泛下来,定了定神,目光转向这束花。
她是玫瑰控,认识各种各样的玫瑰,眼前这种紫色玫瑰应该叫碧海,花型很大,花瓣宛如钻石的棱角而且层层密密,被简单的黑色绸布裹着,好似夜色中的一段华丽的霓虹。
若说花也是他母亲送的,未免太牵强了。
那庄少洲送她花是为什么,示好,哄她,还是为那番冷嘲热讽而道歉?打一个巴掌喂一颗枣吗?
“庄公子这是看不起谁呢。”
陈薇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玉软花柔的纤细手指把玫瑰花推远,再把那份礼物扔进包里,像扔一份随手在便利店买的薄荷糖。
离开的时候,玫瑰花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包厢,没有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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载着庄少洲的那台宾利开去了香山会所。会所坐落在一家依山傍海的私家花园里面,车沿着绿脉匍匐的山路,紫薇和鸡蛋花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,落了整个山道。
一朵花被海风吹到玻璃上。庄少洲偏头看了一眼,玻璃映出他冷淡的眼睛。
她会把那束花扔掉吗?
庄少洲忽然想。
保安远远看见熟悉的牌照后立刻放行,对着车身鞠躬。车一路开到地下停车场,司机把车门上的雨水擦净,这才为后座的男人拉开车门。
这场台风对这群豪门少爷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,该玩玩该吃吃,干净无尘的皮鞋甚至无需踩到雨水。
这家会所采取严格的会员制,迎来送往皆是达官显贵。郑启珺喜欢这里的环境,经常在这里请客打牌,渐渐地,一圈少爷都把这里当做驻点。
包厢里麻将的声音很吵闹,庄少洲进来后,牌桌上的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下,彼此交换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