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风把院门重新关好,进屋去了。
看见大狗,苏婉婉吓了一跳,“哪来的狗?”
“前几天捡的,”裴长风拍了拍狗头,大狗立刻坐好,“怕吓着你就养在大伯院子里面。”
“刚才院子里是谁在叫?”
“小偷,”裴长风把窗子打开,“你睡吧,我去检查一下有没有掉东西。”
苏婉婉揉了揉眼睛,继续睡了。
安抚好苏婉婉后,裴长风走出院子,他这次多点了一根蜡烛,好看得更加清楚。
“你……呃,你想干什么?”周灵山威胁他,“你要是敢动我,明日就会有人来踏破你家的门!”
“是吗?”裴长风低声笑笑,接了一碗水给他,“表兄,喝水。”
周灵山不肯喝,裴长风捏着他的下巴灌了进去。
“你给我喝了什么?”周灵山质问。
“这就要问表兄在水缸里放了什么了,”裴长风笑意淡淡,“表兄,你的腿,还要吗?或者,你的另一只手掌,还要吗?”
那条大狗龇着牙贴着周灵山的脸,周灵山怕它一口咬上来,怒瞪裴长风,“你威胁我?”
“不,”裴长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“是命令你。”
他蹲下身来,“知道吗,差一点我的妻子就没命了。”
他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,在昏暗的烛火下,像是恶鬼。
周灵山恨自己疏忽大意,他咬牙,“你想让我干什么?”
裴长风把纸递到他的面前,“画押。”
纸上是……
“不可能!”
“画不画押随你。”裴长风笑意不变。
不一会儿,周灵山的肚子开始疼起来,他意识到自己喝了下了耗子药的水,心里开始慌张起来,“快送我去医馆,快!”
裴长风不动。
随着肚子里的痛越来越频繁,周灵山怕了,他开始求裴长风,“我画押,我画押,快送我去医馆!快!”
裴长风把纸递上来,周灵山颤抖着按押,然后讨好地看向他,“这下总行了吧?”
“行了,”裴长风打开院门,“表哥,请。”
周灵山咬咬牙,知道裴长风这是让他走回去,但走回去总比把命丢在这里好。
送走他后,裴长风沉着目光看向这张纸,慎重收好。
周灵山暂且是死不了,裴长风还要在后头等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