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萧索摇摇头。
“当然,我刚刚列举的这些事情,并非不可忍受。”
“想当初,庄云也拿捏过我,归云风也算计过我,程前隆也逼迫过我。”
“但我们现在关系都还和睦。”
“本质上,是因为大家做事有分寸,有顾忌。或者说,还留有人性,没赶尽杀绝。”
“而程前鹏,做过线了。”
“做事过了线,那我一旦扶摇而起,就应当有被清算的准备。我并没有针对程前鹏,所有越过底线的人,我都没有放过。”
“沐望是这么死的,文通天是这么死的,鲁修凡也是这么死的。”
“别人都死得,他程前鹏这个视我如同器具,越线最多的人,又岂能放过?”
程清秋听后,低声问道:“所以,你执念于扳倒我伯伯,不是因为死的人是马保莹?”
朱萧索摇摇头:“马保莹换成朱七德,朱六松,庄云,上善求索,我都会是一样的态度。”
“必然不可能放过程前鹏。”
朱萧索说的是实话。
只要害死了自己身边在意的人,他定然会讨回公道。
但马保莹的死,确实让他另添了一份失落。
这份失落,会随着岁月的流逝,在记忆中发酵出沉郁的味道。
不过,话落在程清秋耳朵里,倒是让她放宽了心。
程清秋低着头,嘴角露出一抹笑意,不再说话。
程前锦瞧着女儿前后变化,脸上的眉毛耷拉成八字,更显得困窘。
我的好女儿啊,朱萧索要杀的是你亲伯伯。
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,光追着一个戏子问长问短的?
好端端地一个公主,偏偏为了一个毛头小……为了一个人间才俊争风吃醋,真是女大不中留啊。
算了,毕竟朱萧索也是天下地上独一份,就由她去吧。
程前锦又问道:“朱教授,你是非要报复我兄长不可么?”
朱萧索看向程前锦:“国主,与程前鹏的关系如此亲密?”
朱萧索的反问,让程前锦稍稍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