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离谱的是,蟹崽也歪歪扭扭地跟在一旁,八条腿走得横七竖八,没数几下便一头栽进花堆里,呼呼大睡起来。
“泰玄!”仇泷月冷声道:“带路。”
然而,回应他的却是泰玄茫然抬起的脸——那双漆黑的眼珠在眼眶里无规律地乱转,瞳孔涣散,显然离彻底昏厥只差一步。
仇泷月眸光一沉,视线扫向罪魁祸首——洗剑池中央的小竹子正疯狂吸收着青木灵髓里的灵气,根本无法控制自身疯长的枝叶与花苞。
池面,岸边,到处都是它的枝条和花苞,将整个屋后都妆点成了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。
他闭了闭眼,指腹抵上眉心,压下那股隐隐翻涌的杀意。
最终,他只能……
面无表情地重新激活了留影石。
留影石内的画面是扇雕花木窗,窗台养了几朵花。
说话的人变成了熟悉的女声,听起来倒是顺耳许多。
只是听着听着,仇泷月又心烦了,怎么问题这么多?
将一块留影石取出扔在石桌旁边,仇泷月面无表情地道:“地心石?遍布水蚀纹的白石?岁月刻痕……”
仇泷月闭目片刻,冷然道:“虚晶乃界河交错所生,内蕴时空异力,里外时间流逝各不相同、可炼随身洞天。”
遗弃之地那些人若能带些虚晶出来,在修真界……
他嗤笑一声:“十有八↑九保不住。”
接着继续往下说:“你那螃蟹无处不可至。”顿了顿,“昆仑玄石耳珰,未曾听过、尚未想起。”
谈及破阵,仇泷月眸中寒光微闪:“自然要同时出手!”
“与凶兽攻城无关,地面阳柱并非只是幌子混淆你们视线……”
他语气一顿,指节在石桌上轻叩几下,每一次落下都带着杀意,敲击声宛如剑鸣。
再次开口时,声音里好似凝着冰渣:“当初以剑意修补剑柱之人,早已被打上烙印。”
仇泷月微微垂眸,长睫掩下眼中红芒:“阴柱若损,剑修便成祭品,以血肉剑意重铸柱基。”
他视线落在右手边的惊尘剑上,雪亮剑身上倒映着他阴云密布的脸,“陆黎光可曾养过剑柱?若有……”
抬起的食指倏地落下,在石
桌上划过一道整齐的裂痕,“不同时斩尽八处阴柱,陆黎光必死无疑。”
“凶兽,呵。”仇泷月看着惊尘道:“拿纸笔来。”
仇泷月此刻杀意正浓,一笔落下,手中毛笔直接折断,根本无法承载他的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