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那伯绪先生先回家,若有什么不解之处,我再去找先生。”
韩玄以为桓阶好不容易回了家乡,要住一段时间,却不知道,桓阶当天就离开了临湘城。原因很简单,韩玄胆小怕死,现在不敢拿他怎么样,可万一韩玄不降,必会拿他开刀,他不能把自己置于险地。
如果韩玄降了,只需按他的意思,对外宣布投降,表明了立场,再囤积粮草,这就足够了,无须再找他商量或询问什么。
桓阶走后,韩玄左思右想,仍下不了决定。于是,他派人把中郎将黄忠叫了过来。
数年之前,黄忠奉刘表之命,跟随刘磐驻军于长沙攸县,与驻军豫章海昏的太史慈对峙。双方曾经数次交战,互有胜负。后来,刘表无意再染指豫章,就撤了兵,刘磐无心仕途,就选择隐居了起来。黄忠被调到长沙临湘来,在韩玄手下听令。
“见过太守。”黄忠年纪已有五旬,年纪老迈。
“汉升,近日你在忙些什么?”
“叙儿卧床多年,病情反复,我……愧对太守了。”黄忠膝下有一子,名为黄叙,病了多年了,为了照顾儿子,他常常疏于工作。见到韩玄询问,他以为韩玄要责怪于他,心里感到惭愧。
“唉,你……真是受累了,这么多年了。”其实,韩玄对黄忠还算不错,黄忠因照顾儿子,常常疏于公事,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。
“叙儿乃我独子,继承我黄家血脉,我岂能轻易放弃?”
“算了,今日叫你来,实是有一事。”
“太守请讲。”
“你可知当前战局。”
“不知,长沙消息太闭塞了。”
“齐王大军兵分三路,大举南下,同时攻益、荆、扬三州,据说在益州和扬州已大占优势。在荆州方向,齐王与卫将军大军对峙于汉水,暂无进展。今日,临湘名士桓阶桓伯绪拜仿于我,他已为齐王效力,劝我归降齐王,且……你也知道,蔡瑁蔡德珪驻军罗县,据说已降了齐王。若我不降,蔡瑁可能会出兵攻打长沙,若降……”
“前段时间,我已上表朝廷,表了忠心,今又降齐王,多少有点不妥。我韩玄虽平庸,亦知忠义呀。是以,我犹豫不决,把你叫来,只想听一听你的意见。”韩玄又把他和桓阶的详细对话,说给黄忠听。
“桓伯绪?当年张羡为长沙太守时,亦是被此人说动,反叛荆州牧,想不到他又来长沙,劝说太守,此人真是可恶。”黄忠感到一阵厌恶。
“汉升,桓伯绪为齐王效力,已是得势,今日他劝降,我答应与否,只取决于我,你就别管他了。”
黄忠想了想,也不知道该怎么办:“我受命在临湘,听太守调令,太守若降,我亦降,太守若不降,将来征战沙场时,我亦会为太守力战。”他并没有给出意见,只是表一下他的忠心。
韩玄点了点头,黄忠忠心,他当然高兴,但对他的决断没有任何帮助。
突然,韩玄想到一事来。
“汉升,若想治好你儿子,或许还有一线希望。”
“什么希望?太守快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