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墙不高,只到一个成年人的腰部位置。
因此,她一转脸,和院墙外走过来的姑娘,正好四目相对。
苏砚看到院墙里的姑娘正愣怔地看着她,忽然觉得不对,为什么那个姑娘脸庞似曾相识,她好像在哪里见过?
赵灵看着院墙外的少女,扎着麻花辫双辫,辫子松松的带点好似不经意的“毛躁感”,发尾系着高级的粉色碎花头绳。
一袭浅蓝色的修身连衣裙,勾勒出少女优美的身材曲线,她手上还拎着一个浅米色的小挎包,显得精致而又优雅,一看就是大城市里来的体面人。
就在赵灵看呆了之时,突然,身后有人喊她:
“小灵,帮我搬个凳子,别傻站着。”
“来啦!”
赵灵慌忙转身去帮忙。
苏砚见赵灵转身,巨震的瞳孔收回,才发现身边的燕拾壹正堪堪收回远处的目光,顺着她的视线看去。
还好,刚才让她受到震撼的少女已经转身蹲下洗菜。
显然,燕拾壹并未正面看到那名少女。
突然的发现,让苏砚心烦意乱,胸口闷闷的,不知道为什么,她不想让燕拾壹看到那个姑娘。
“苏砚,这是当地的哀乐,这户人家办白事呢,还好,你没有贸然上前问人家,不然就惨了。”
燕拾壹驻扎在这里半年多了,对当地风俗有了一定了解。
此时听出来,让苏砚大感兴趣的民间乐曲,竟然是白事上的哀乐,他也哭笑不得。
“那咱们赶紧走吧,我也觉得有点尴尬。”
苏砚挽着燕拾壹的胳膊,示意他快走。
燕拾壹一路上,不时听到来吊唁的群众八卦,只言片语,勾勒出兄弟俩同日惨死的内情,原来:
弑亲一事,竟然是喂养婴儿意见不一致引发的。
说者震撼,闻者唏嘘。
燕拾壹不由想起那晚,在育婴室发生的调包大战。
他正好左手里,正玩着两粒保健球。
这是平时他为了练习手部的细微力量,而有意的加训。
于是,回忆着那晚在育婴室看到的画面,他把左右保健球一番来回转动后,瞳孔一凝。
看来,赵精刚白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