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品妍僵y地坐在原地,任凭她抱着,不知道该做何反应。她是应该礼貌回抱她?还是就这麽靠着、享受着,她曾经日夜向往的拥抱?她们母nv俩一起生活这十几年,似乎从来没有这麽亲密过,偏偏是在她砸伤她又差点磕破头的现在。
连品妍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开心终於等来了这个拥抱,还是该难过连母不过是占有慾作祟,才肯给自己一点点施舍?
「我不会走,所以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不好?」连品妍苦涩地承诺着,哄着哭得完全不像她妈妈的nv人,说了好一会,她才总算肯让nv儿看看伤口,好险头上的伤口只是看着严重,没一会就止血了。
连品妍帮她上药後,搀扶连母进房休息,无视那男人要帮忙不帮忙的手,哪怕伸出来了,终究没有真的帮上忙,既然这样,有伸和没伸并没有差别。就像他的存在一样,在与不在都是一样的。
直到睡前,连母都sisi抓着连品妍的衣角,哪怕睡了也睡不安稳。看她这样,连品妍不用想也知道,连母会突然抓狂,和房门外的男人脱不了关系。
连品妍轻轻将衣角从妈妈的手中ch0u出,看了一眼床头柜上吃到只剩一排的药物,她皱着眉小心翼翼地翻看後方的英文药名,犹豫片刻,拿出手机搜寻起药物名称,接着将东西物归原状後,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。
连父几乎一听到声响就收起手机,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言不由衷地关心着,「妈妈现在怎麽样?还好吗?」
「她已经睡着了。」连品妍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,越过他身边,在另一侧坐了下来。
连父见此赶紧蹲在沙发和茶几中间,将刚刚好不容易翻出的医药箱打开,「我来帮你上药吧?你都流血了。」
「不用了,血都乾了,等等就结痂了。我还要洗澡,包了还是要拆。」连品妍拒绝他过分的好意,他的表演高明却又拙劣,如果她曾经期待过父ai,也许会一脚陷入他准备好的陷阱,但她早已习惯这个温度差,哪怕仅仅是多一点关心,都会让她下意识警戒、审视起他的一举一动。
「也是,是爸爸没想好。」连父僵住一秒,没想过会被nv儿毫不留情地拒绝,但他很快又恢复笑容,像是将苦恼许久的请求缓缓道出,「妍妍,你要不要来跟爸爸住?」
「我们父nv俩很久没一起生活了,本来以为把你交给你妈妈会更好,没想到她状态这麽差……今天看你妈妈这样,我真的很担心,你过来和爸爸住吧,让爸爸照顾你。」连父好不容易开口了,一时间停不下来,将所有的想法一次倾吐,恨不得将整颗心挖出来给nv儿看看。
「既然这样,你为什麽不回来住就好了?」连品妍语气平淡得不像nv儿,反而更像是清醒的局外人,既然他语气里全是对她的怜ai与不舍,那他回来不就能保护她了吗?何必要绕这麽一大圈带她走?
「老实说,我打算去诉请离婚了,你也知道你妈妈一直过不去那关,既然没办法走下去,就放过彼此吧。」明明是提出离婚的人,连父却表现得b谁都还要惋惜无助。
是放过彼此还是放过他?答案想都不用想。
「这就是她今天为什麽忽然抓狂的原因吧……」连品妍理解地笑了,明知道不该有期望,却还是会因为事实而心寒。她无法自已地颤抖着身t,有如方才濒临崩溃的母亲般,摀着面消化着自己的情绪,她不知道她到底是该可怜自己,还是该可怜里面的那个nv人?
连父见此蹲在她身旁,像个好爸爸一样哄着她,「妍妍,爸爸只是跟妈妈离婚而已,我还是你爸爸,你愿意的话,爸爸会照顾你,我会努力做得b妈妈更好。」
连品妍听言只觉荒唐地笑了,曾经她拿来安慰别人的话,如今被父亲拿来安慰自己,该有多讽刺?
连父看着她,一时0不着头绪,连品妍的反应和他预期的不同,他反倒不知道该怎麽继续往下说了,只见她从掌心中抬头,冷冷地看向他,开口嘲讽,「你要我相信一个会设计自己妻子,让她对nv儿动手,好达到离婚目的的人,会好好照顾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