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起伏得厉害。
不是累的。
是那股子压抑不住的激动。
那不是单纯的兴奋,更像是一种抓住了救命稻草的狂喜,混杂着对未知的惶恐。
他站在屋子中央,环顾四周。
逼仄,昏暗,空气停滞。
墙角堆着些杂物,蒙着灰。
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帘缝隙漏进来的一线天光,勉强勾勒出物体的轮廓。
他抬起手腕,凑到眼前。
护腕上的火核心,红光微弱,稳定。
温热感依旧,但那种……“活性”,那种仿佛能勾连起什么的奇异触感,彻底没了。
就像烧旺的柴火,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,只剩下一点余温和死灰。
“再来一次……”
他几乎是无声地念叨,嘴唇翕动。
他学着刚才在集市上的样子,集中精神,看向墙角那根锈迹斑斑的水管。
冰冷的,带着铁锈的触感,似乎能透过空气传递过来。
但他“看”不到别的。
没有那种流动的、代表着“冷”或者别的什么的奇异景象。
他又转向那盏没开的、布满灰尘的灯泡。
玻璃的,脆弱的。
仅此而已。
阿虎不死心,伸出没戴护腕的手,摸了摸床沿粗糙的木头。
然后,再用精神去“感受”。
还是失败。
那扇门,彻底关死了。
他烦躁地在原地踱了两步,狭小的空间让他差点撞到柜子。
“妈的!”
他低低骂了一声,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