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烽忽然清了清嗓子,转身时已恢复了几分师长的稳重。
只是脸上压不住的嘴角出卖了他。
“总之……”
“这次突破比预期要好得多得多。”
程烽深吸一口气,气海处澎湃的气血渐渐归于平静。
“好了!我们该练枪了!”
他伸手接过赵可欣手中的长枪,枪杆贴着掌心的老茧滑过。
冰凉的金属触感竟带着几分温热。
“看好了。”
程烽沉喝一声,枪尖骤然划破空气。
他足尖轻点地面,身形如游龙摆尾,任脉境二层的修为化作雄浑劲力,顺着脊椎直贯枪尖。
原本沉重的长枪在他手中轻盈若柳枝,枪影翻飞间。
空气发出“嗡嗡”的震颤,仿佛有无数龙吟自虚空炸响。
赵可欣瞪大了眼睛。
张大了嘴巴。
只见程烽的枪尖时而如猛龙出海,龙头点向天际。
时而化作惊涛骇浪,横扫出丈许枪罡。
每一次枪势转换,他的衣角都猎猎作响。
周身气血与长枪完美融合,仿佛人与枪本就是一体。
最惊人的是,枪尖扫过之处,地上的碎石竟被无形气劲掀飞,在空中爆裂开来。
“这就是……”
“人枪合一?”
赵可欣喃喃自语。
她曾在武道典籍中见过这个词,却从未想过现实中竟如此震撼。
程烽的动作看似大开大合,实则每一式都暗藏玄机。
枪杆与手腕的角度、出枪的速度与呼吸的节奏,浑然天成,毫无滞涩。
最后一式!
朝天一炷香!
程烽收枪而立,枪尖重重插入地面。
地面竟如蛛网般裂开数道细纹,惊得赵可欣后退半步。
“任脉境二层,果然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