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管你条子还是飞哥!龙哥发话了,份子钱翻倍!”
“明天这个时候,钱要是没凑齐,你这间场子就不用开了!你也不用在油麻地混了!”
小头目恶狠狠地撂下话,抓起钱袋扬长而去。
旺角,段坤死后,新来的拆家“丧标”,刚把一批“货”散给下面的小拆家,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就被忠信义的人堵在了阴暗潮湿的后巷。
“标哥,龙哥有令,所有‘水费’(保护费),从这个月起,涨五成。”
“另外,上次那批货的钱,今天必须结清。”
忠信义的马仔面无表情地说,手按在腰间鼓囊囊的地方。
“五成?!还要今天结清?”
丧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声音都变了调,
“大佬,现在风声这么紧,生意难做啊!条子盯得跟什么似的,散货都提心吊胆……”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马仔冷冷打断,眼神冰冷的盯着对方,
“龙哥说了,没钱,就拿货抵。或者,你跟我们去见龙哥,亲自跟他解释?”
他身后的同伴往前逼近一步。
看着对方腰间鼓起的家伙和毫不掩饰的威胁,丧标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咬着牙把刚收回来的货款和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。
心里把连浩龙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。
澳岛那边,更是风声鹤唳。
几个常年帮连浩龙洗钱的资深叠码仔,突然被何氏的人“请”去“喝茶”,之后就再也没出现,仿佛人间蒸发。
连浩龙设在澳岛几个大赌场贵宾厅里的“资金池”,被以“账户异常”、“配合调查”为由,单方面冻结。
他通过菲律宾佬、马来西亚赌场洗钱的几条隐秘渠道,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切断或狮子大开口地提高抽水,变得成本高昂且风险巨大,形同鸡肋。
更致命的打击,来自内部。
忠信义一个负责管账多年罗定发,在得知连浩龙连澳岛何氏的钱都借不到之后,带着一大笔账面上的“活动资金”(据传超过两千万港币),坐上了飞往加拿大的航班,彻底跑路。
紧接着,两个实力较强、本就对连浩龙近期决策不满的堂口揸fit人。
深水埗的“大只广”和观塘的“口水坚”,(原创设定)
以“安家费不足”、“地盘被条子扫得厉害,兄弟医药费都付不起”为由,开始阳奉阴违,上交的份子钱大打折扣。
并且隐隐有联合自保、观望风色的迹象。他们地盘上的小弟,也开始有些人心浮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