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地下室厚重的隔音门,虚弱的哀号不间断地传来,虽然这间拷问室由他亲手设计,但他其实很少下来使用。他底下有几人擅长这方面的事情,几乎不需要他动手,走下阶梯,地面溅满血w跟一些零落的人t部件,因为不是会危机生命的重要器官,尽管痛苦不堪却能确实的留存生命,而为了让他们更好的吐出实话,依照每个人的习惯,会使用药剂或是器具。
「问出什麽了?」顾玄yan走过去,用刑者转过身,脸上是谦逊有礼的微笑,有些消瘦单薄的身躯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,只是溅满衣服的鲜血跟手上拿着的钳子,让他看起来十分骇人。
被绑在铁椅上的人眼睛半睁着,被铁丝绑在扶手跟椅脚的双手双脚趾头各有残缺,为了预防嘴里藏毒跟咬舌自尽,在被抓到时牙齿就会被全部拔光,yan红的血ye从还很新鲜的伤口滴落,用刑者将手上的工具放到一旁的桌子,对顾玄yan浅浅鞠躬。
「每次来我这里您都不愿戴眼镜呢。基本上问不出什麽,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人,没有见过加布墨菲,也不知道他的藏身处,当然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。」
用刑者浑身的书卷气息跟有礼的态度大约都是在当老师时留下的,原先他只是名很普通的国中老师,但自从一场意外伤到大脑後,破坏跟杀人的慾望总是源源不绝的涌现,最後他杀了自己任教的班级所有学生,并且安然无恙的逃到国外,持续杀人跟躲藏後他遇到顾玄yan,因此来到这里。
「他的来历呢?」刺鼻的血腥味环绕在鼻尖,顾玄yan神情没有太多变化。
「雇佣公司的人,做这个工作五年,杀了大约十二个人,活动范围大致上不会超过亚洲。」
「问不出什麽就处理了。」顾玄yan转身离开。
用刑者连忙叫住他:「既然不要了可以给我吗?」
顾玄yan停下脚步,稍微侧过脸。「还没玩够吗?」
「嗯……您也知道我的本x,为了等您下来我已经很克制了。」用刑者苦笑,在这个文雅的书生脸上看起来格外无奈。
顾玄yan终於皱起眉头,「不行,这个给葬仪社。还有下一个,已经确定跟加布墨菲有关了。」
「虽然您这麽说,但是另外一边已经有人负责了吧,我不怎麽喜欢他呢,一点美感都没有。」
用刑者和顾玄yan一起离开这间拷问室,这个地下室一共有五个拷问室,在好几年前这里似乎总是络绎不绝,每个几天就会有新的人进来,有的是内j、有的是眼线、少部分是背叛者,顾玄yan对自己的手下是出了名的照顾,但是对背叛者的作法也是残酷的出名。
「只要能问出消息,我不会g涉。」低沉宛若大提琴的声音在幽暗的地下室中听来格外平稳,顾玄yan伸手推开另外一间拷问室的隔音门,与刚刚用刑者的那间不一样,一推开厚重的隔音门凄惨的惨叫就不间断的传来。
用刑者皱起眉,表情上满是嫌弃,被拷问的人被吊挂在天花板垂下的铁链,双手吊高反绑,身上有许多深浅不一的伤口,火烧、刀伤、挖伤等等,新旧交跌,鲜血在那人脚下累积成一摊血漥,在他们进来时被拷问的人正好昏厥过去,而正在他眼前的人手上正拿着割下一半的耳朵抛掷着。
「真难看。」用刑者无法苟同的摇头。
处刑人穿的是白衣服,照理来说应该要满是鲜血,但是他身上却异常乾净,只有双手彷佛刚从血池里拿出来一样,听见开门的声音时他便脱手上的r胶手透放到一旁,对顾玄yan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。
「您来的时机有点晚,他才刚昏过去喔,要把他叫醒吗?」处刑人年纪大约十七、八岁,青涩的容貌有着雀斑的脸庞,笑的时候会露出两个可ai的虎牙,要是丢在外面的街道,任谁都不会相信这名少年在年仅十二岁的时候就犯下连续杀人nve杀案。
相较於後天创伤的用刑者,这名少年则是天生的缺乏同理,无法理解他人的感情跟痛苦。似乎只有在听到他人的惨叫时才能稍微感觉和他人拉近距离,犯罪史极为快速的进化,在十二岁时先是手刃自己的双亲接着是邻居,原先似乎还打算把同校的人也杀光,但在那之前父母跟邻居的si亡引起警察关注,後来因为发生一点事便辗转来到顾玄yan手下。
「啊啊,您的眼睛果然很漂亮呢,您si後这双眼睛真的不能给我吗?」处刑人愉快又兴奋的来到顾玄yan眼前,他们俩人都不是能出现在公众眼前的人,而顾玄yan平时工作繁忙很少能去见他们,最近几年的工作减少,能见的时间就更少了。
「问出什麽了?」
「您要先听加布墨菲的弱点还是他最近的目标?」处刑人露出开朗的笑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