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爱梅不知道徐桥殷犯什么病了,好端端的不仅对她恶声恶气,还打她!
苗爱梅心里憋屈的不行,只以为徐桥殷忍受不了她当村溜子,等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。
继续当他的老实人,被她打骂不还手。
苗爱梅顶着两边脸颊肿肿的,这几天没好意思出门。
整个徐家村都知道,她家老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,老实人,从来没有对媳妇动手过。
苗爱梅敢肯定,这要是她出去跟人家说徐桥殷打了她,村里人非但不会站在她这边,反而觉得她在胡说八道。
谁不知道徐桥殷是顶好的男人,嫁给他,村里人不知道多羡慕苗爱梅。
看看苗爱梅,天天游手好闲,好吃懒做,那圆脸蛋白里透红的,跟古时候那贵人家的小姐似的。
苗爱梅在村子里的名声就没有好过,这个时代的妇人就没有像苗爱梅这样的,不说干很重的活计,可至少要会干家务做饭吧?
村里人就没看到苗爱梅给她男人洗衣服做饭,倒是经常看到徐桥殷端着洗衣盆到河边洗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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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桥殷率先开口,明明被过继,成了徐大伯的儿子,但鲜少喊徐大伯。
徐大伯听到他这声真心实意的称呼,眼睛一热,什么玩意飞到他眼睛里,害他疼的想掉猫尿。
“嗯…”徐大伯如往常一般寡言,但风霜的沉稳脸上抑制不住轻松,嘴角微微翘起。
徐大伯有两个女儿,徐彩和徐霞,徐彩比徐桥殷大了一岁,在县里供销社上班。
徐家不重男轻女,徐彩和徐霞都被送去读书,但大概随了徐大伯的基因,脑子都不太好使,学习一塌糊涂,读完初中就没读了。
不是不送,而是读不来,考不上高中。
徐霞今年十五岁,正是暑假,在家里帮忙。
听到有野鸡吃,眉开眼笑,拔毛呢,口水就开始泛滥,不停的吞咽口水。
“徐霞,你可别吸溜了,口水都快掉在鸡毛身上了。”徐桥殷坐在院子里,翘着二郎腿,嘴里不停的嘟囔使唤,这里毛没清理干净,哪里毛没清理干净。
徐霞摸了一把下巴,什么都没有,徐桥殷还在瞎指挥。
闭着眼睛指挥,那不是瞎指挥是啥?
要不是还在干活,徐奶奶高低得给徐桥殷来一下,徐大伯觉得这孩子哪里不一样了,瞧着活泼外向多了,哪像以前,闷葫芦嘴,半天都不开口说一句。
徐霞哼了一声,要不是看在两只野鸡的份上,她肯定地揍徐桥殷。
徐爷爷扛着锄头回来,闻到满院子的鸡肉香味,大惊失色,不是,这是什么日子,老婆子居然舍得杀鸡?
大伯母也很吃惊,后来得知是徐桥殷逮回来的野鸡,对着徐桥殷一顿猛夸。
大伯母有那么点偏心徐桥殷,因为她没生出儿子,遭受了不少隐晦的白眼和轻蔑,生儿子的都看不起她,背地里骂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。
大伯母没有底气,但女儿也是宝,她到没有对姐妹俩像他们村上那户人家那般,非打即骂,不给吃饭,饿一顿饱一顿。
不过,自从徐桥殷过继来了,大伯母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,心情不那么压抑郁闷,整个人放宽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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