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些话,只能在心底想一想,不能说出来就是了。
箐姑姑微微抿了嘴,低下头,心无旁骛的看着自己的绣花鞋。
“这样的女人留不得,留不得啊!”李稷如眯起眼睛看向远方,“将其余十个人叫回来,留在凤栖宫候命。本宫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了,死亡才是真正的一了百了,这一次,一定要一击即中。”
“属下领命。”黑衣男人接了命令,看李稷如没有别的吩咐了,便磕了个头,转身告退离去。
留下箐姑姑在凤栖宫的大殿里,小心翼翼的听李稷如准备好得各种方法。
南亲王府。
我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衫,坐在卧房里的书桌旁,一边轻轻地捻开父亲的留下的那一个册子,一边将里面重要的内容摘抄下来。
“淳安十三年,堤坝修路二百万两白银,赵尚书被挪用近八十万两白银。”我一边写,一边有些愤怒的道,“难怪那堤坝不过用了两年就又冲毁了,尚书就剥削了八十万两白银,再往下到郡守,到知县,等这笔银子真正的用到修堤坝的时候,也许只剩下了几万两。”
“这种国之蛀虫,该杀,不该威逼为我们所用。”我有些不满的看向聂南浔,“留着这种人,只会害了苍周的百姓。”
“可是我们杀了这个人,李皇后再安插一个人手,我们没有他的把柄,岂不是更糟。”聂南浔浅笑着看向我,“不过我向你保证,一旦事情尘埃落定,这种人一定会死。好吗?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我无奈的叹了口气,有些赌气般的搁置了手中的笔,“但是我真的写不下去了,这里面的种种行径真是太过分了,没有一个和善之辈。”
说完,我揉着手腕,掀了棉帘子,去了外间。
白瓷正在外间百无聊赖的守着,瞧见我来了,立马机灵的端了一盏温茶水过来。
“小竹和游一恢复的怎么样?”我一边喝茶,一边低声询问道。
“游一身体较强健,恢复了大半,小竹也不错,已经恢复了一半了呢,她还说自己已经可以站上一整天了,要来服侍主子呢。”白瓷笑嘻嘻的道。
我忙不迭的摇了摇头,“还是别了,让小竹好好地休息吧。就是最近苦了你了,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照应。”
“没事,主子,听说明月姐就快回来了,只要她回来了,白瓷就轻松多了呢。”白瓷依旧笑眯眯的道。
我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,“你听谁说的明月要回来了?”
“游一跟我说的啊。”白瓷不解的眨了眨眼睛,“主子你不知道吗?王爷已经跟吴先生联系上了,约莫两三日的功夫,明月姐他们就回来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我大叫一声,将手中的空茶盏塞到了白瓷的手里,转身就掀了棉帘子进了里间,看着正在抄写名册的聂南浔怒道,“你知道明月快回来了,不跟我说一声。”
“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。”聂南浔有些无奈的道,“但我没想到游一太大嘴巴了,不对,应该是游二太大嘴巴了,我得好好惩罚他们。”
“惩罚什么惩罚,惩罚你自己吧。”我瞪了他一眼,心底惦记着明月回来居住的地方,便忙不迭的转身,叫了三两个小丫鬟,去给明月打扫出了一个房间。
第二天又去叫人买了明月喜欢的檀木家具和床幔等等物什,给她一一的挂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