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父亲因此厌了我,那就更是皆大欢喜的事了。
李月珠在一旁看着我,眼底似乎在为我叹息。
寂静依旧在持续,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,忍不住想要进来,这一进来房间里的人就多了,人一多就变得有些拥挤,原本还站在我旁边的李兰焉渐渐地被挤到了边缘,许是脚有些滑,她一个趔趄,险些摔在了地上。
多亏扶住了旁边的小桌子,才勉强稳住了身形。
那小桌子被晃动了一下,有东西从桌布下掉了下来,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。
“这是什么?”陈可欣好奇的上前一步,将东西给捡了起来。
我用余光看向李月珠,自她眼底看到了压抑的激动,我忍不住冷冷一笑。
重头戏终于要出来了。
之前的什么偷帕子,什么来检查包袱,都只是障眼法罢了,眼前的这张纸,才是李月珠苦思冥想的,毁了我的武器。
“看着像是一封信。
”李月珠靠近陈可欣,将信封打开,抽出里面的白纸,一边拿还一边念叨,“六妹妹这里怎么会有信封,莫不是写给谁的信?”姑娘们与心悦之人来往,多数也就是写个信,赠个帕子。
这种方式一直存在,但都是暗暗的进行,真要是被拿出来说道,定会被一些顽固保守之人不齿。
许是联想到了之前突然出现的帕子,许多人看我的眼神,都隐隐的带了不屑。
还有人干脆窃窃私语了起来,我听不仔细,但也知道,肯定是在骂我“放浪”之类的。
我委屈的低下了头。
旁边,李月珠满怀欣喜的打开了那封信,陈可欣在旁边大声念道,“清晨入古寺,初日照高林。
竹径通幽处,禅房花木深。
山光悦鸟性,潭影空人心。
万籁此都寂,但余钟磬音。
”她声音方才落下,一直在一旁作壁上观的武安侯嫡女盛玥,忽然大叫了一声,“好。
”一语引得众人侧目。
“好诗,好诗啊。
”盛玥常年孤傲无表情的脸上,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,“许久没见到有人做出如此好的诗句了,这位姑娘,这首诗是你写的吗?”她看向我,我轻轻地颔了颔首。
她抚掌笑了起来,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,就听到李月珠有些失措的声音,“不,错了,怎么可能会是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