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映拗不过他,突然听见外面响起了一声剧烈的雷鸣。
听说外面的积雨都已经漫进了场馆,再这样下下去,只怕要漫进赛场,到时候恐怕连比赛都比不了了。
秦映彻底清醒,听着暴雨劈天盖地地倾泻而下,好像只短暂停歇了几分钟。
而这一次的暴雨比早晨来得更猛、更激烈,场馆的天花板都被砸出了密集的声响。
秦映怕雷雨天是因为小时候母亲经常去外地工作,而父亲再细心也终究是个男人,不能陪着女儿入睡。
所以每次听到雷电交加的暴雨声,她总觉得心中不安。
沈回渊指了指头顶道:“你这让我怎么回去?”秦映回过神来,勉强挤出一个笑。
临到上场前一个小时,沈回渊都看出秦映的状态不太对劲,他不知道秦映对暴雨有畏惧感,因为她从不是那些矫揉造作的虚伪女子,总是把自己伪装得坚韧又强大。
他只当她是上战场前的紧张,拉过她的手:“别怕,你基本功扎实,这里的很多人都不是你的对手。
”“当然我不逼你成功,只祝你用尽全力。
加油。
”秦映抬起头来,一双眼睛澄净得像精灵,她道:“可是我不能输啊。
”她突然茫然地看了看天花板,像有预兆似的说,“外面雨声好大。
”沈回渊握着她的肩:“不要给自己压力。
”秦映看着他的眼,不知道为什么,没由来心慌。
广播里播报比赛开始,秦映最后看了沈回渊一眼,转身上了战场。
由于半决赛只剩下八人,八进四,一行人不必到等候厅领号码牌,直接由裁判当场公布。
秦映这回是四个组里的最后一组。
和她对战的是一个年近三十岁的日本女人,她头发剪得很短,齐耳切,很随意,左右还不对称。
一双薄皮三角眼死气沉沉地盯着一处,转也不转,眼白很多宛如死鱼眼。
鼻子嘴长得更过分,几乎是被随意打了一拳,然后又捏巴几下扯平,跟张饼似的贴在脸上。
她整张脸惨白,像恐怖电影《咒怨》里的佐伯伽椰子,让人看一眼就不禁心生胆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