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到底养在身侧了二十多年。
就跟一朵花,终于等到她快要绽放了,体现价值的时候了。
‘咔嚓’一下,被旁人摘了,搁谁谁不愤怒?
阮文华在沙发上思来想去,连宋隽言他们来了都不知道。
“姐姐想什么呢,这么入神。”
沈知因从司机手上拿过一口袋,递上去,“这是刚刚路过商场,我瞧着适合姐姐,便自作主张给姐姐买了,姐姐瞧瞧喜不喜欢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。
何况沈知因买的翡翠水头极好。
阮文华自是连连说喜欢,转眼,瞧宋隽言正要往花园走。
阮文华突然想到了什么,登时起身。
“隽言。”
满儿,是不是谈恋爱了
“满儿是不是谈恋爱了?”
宋隽言抽烟盒的动作一滞,眯眼看过来。
他戴着眼镜,所有情绪都被掩在了镜片后,似有一种蛰伏的冷静。
阮文华没注意这些,自顾自道:“你和满儿关系好,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有喜欢的人?”
宋隽言:“怎么突然这么说?”
这话问得阮文华倒犯了难。
对外虽都是一家。
但对内,宋廉明是长子,宋隽言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罢了。
人心隔肚皮。
亲故都有挥刀相向的时候,何况他?
阮文华不可能竹筒倒豆子的跟宋隽言如实说。
掂量稍许,阮文华道:“小姑娘脸皮子浅,藏不住事,我瞧着似乎有那个苗头。”
宋隽言还没说。
一旁静静听着的沈知因突然开了口:“满儿长得漂亮,喜欢她的大有人在,不乏讨满儿欢心的,叫她一时动了念头。”
宋隽言轻笑:“你瞧出来了?”
简短几个字,别有深意。
敲在沈知因耳膜上,几欲有金戈铁马声,她讪讪笑,“我也只是这么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