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麦麦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,听着这熟悉的声音,一时间内竟想不起来是谁。
“你……”
她想问你是谁我在哪儿,可她声音沙哑干涩,头疼得要死。
全身也泛着酸痛。
就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样。
一杯温热的牛奶杯放进了她的手中。
项婻知道她现在手上没劲,并没有松开,而是抱住了林麦麦的手,帮助她托着举到了唇边。
“不急,先喝点牛奶,有什么问题,我都会告诉你的。”
一小杯牛奶很快就喝完了。
林麦麦舔着嘴唇,目光留恋在空了的牛奶杯上。
项婻一下子就笑了。
“你几天没吃东西,要不是他们不在,我连牛奶都不会让你喝,空腹喝牛奶伤胃,还是你告诉我的。”
熟悉的话,让林麦麦的脑中快速地闪过了一个画面。
“你是项婻?”
项婻更高兴了,她抬指轻轻地点在林麦麦的额头上,语带笑意。
“能想起来我是谁,看来你的脑子没出问题,我这颗悬着心也算是可以放下了。”
眼前的项婻和记忆中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记忆中的项婻永远是悲观的,是被身上的恐惧环绕的,是自卑胆小的。
那时候的项婻很少笑,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绝望的味道。
林麦麦害怕她死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,那么她就再没有能一起说话的人了,又要孤独一个人面对着那绝对的恐惧。
所以她总是挑好的跟项婻说,给她描绘如果可以从这里出去后会有的蓝图。
那是生的希望。
后来,项婻真的要死了,那一天她被研究人员送回来,已经没有呼吸了。
可她摸到了她极其微弱的脉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