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代表
dNA
不符,蓝色是体貌特征差异,黑色则是不在场证明。“辉哥,要不歇会儿?”
小赵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睛里布满血丝,像只被揉过的兔子,“系统提示今天新增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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条失踪信息,我们可以等技术科的毒物报告出来再查。”
小周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玻璃上倒映出自己憔悴的脸
——
胡茬爬满下巴,眼底的红血丝像蜘蛛网,衬衫的腋下洇出两片深色的汗渍。“再查最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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条,”
他喝了口凉茶,褐色的液体在胃里翻涌,带着股焦糊的味道,“重点看有军警背景、5
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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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晚在北山公园附近活动的,尤其是有交通违章记录的,说不定能拍到清晰的面部。”
但当朝阳越过办公楼顶,金色的光线穿过窗户,在屏幕上投下长长的光斑时,屏幕上的
“未匹配”
字样依然刺眼。周建国把档案收进铁皮柜,锁芯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研判室里格外清晰,像给这场漫长的排查画上了个残缺的句号。“这死者就像凭空出现的,”
他的声音带着疲惫,拉开抽屉找降压药,“没前科,没社保,没家庭,连手机都没带,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?”
小周突然想起法医的话,死者灰色夹克的内衬里有微量的钛合金粉末
——
常见于高档手表的表壳材质,尤其是劳力士的
904L
钢,含钛量高达
2%。“查全市近三个月的名表维修记录,”
他抓起对讲机,声音因激动而沙哑,信号里夹杂着电流的杂音,“重点查维修过劳力士、欧米茄的男性客户,右眉骨有疤痕的!”
研判室的日光灯管在晨光里渐渐熄灭,镇流器发出最后一声
“滋啦”
的哀鸣。1003
条信息的排查最终归零,白板上的颅骨复原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右眉骨的疤痕和左耳后的黑痣像两个嘲讽的标点。“他肯定在某个角落留下过痕迹,”
小周对着空气喃喃自语,指尖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