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回京承了姑娘的情,在下还没上门道谢,今日赶巧,竟与姑娘偶遇,叨扰了。”谢危看着就是一名文弱书生,说话也文绉绉的。
度华有些出神。
“姑娘?”见度华不说话,谢危唤了一声。
度华回神:“举手之劳,公子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圣人有云,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姑娘不放在心上是姑娘心善,在下却不能做无意之人。”谢危说着,从怀里拿出一个窄长的盒子。
“听闻姑娘擅书法,在下前些日子得了一支紫毫,好字配好笔,今日便赠予姑娘。”
度华一愣,她什么时候擅书法了?也就是无聊的时候才动笔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,也只有她爹,会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当作珍宝,哪怕她写了一坨屎,他也能夸出花来。
“多谢。”度华也不矫情,一支笔而已,收就收了,推来推去反倒麻烦。
她就是有些好奇,难道他们这些读书人,出门还要随身携带毛笔吗?
“在下还要多谢遭遇山匪那晚,姑娘对在下的照顾。”谢危接着说道。
“我也是久病成医,能帮到你就好,公子不必言谢。”
“这怎么行?在下这病乃是旧疾,发病时吓到姑娘了吧?”谢危笑着问。
度华摇头:“公子当时昏迷着,并未有什么吓人之举。”
听说这谢危也在朝中为官,形象什么的,她姑且帮忙维护着吧。
“是么?”谢危点头。
这时,青骊走进来:“姑娘,来了。”
谢危抬眸,就看到度华转头看向窗外,他也跟着看去。
这人生得高大,衣着光鲜,就是长相有些不尽如人意。
看过之后,度华已经在思考怎么拒绝老爹了。
正想着,谢危沉着脸起身告辞。
度华也没有多留,又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。
她想了一路的说辞终究没有派上用场,度尚气呼呼地从外面回来,一回来就猛猛灌茶。
“竖子可恨!”度尚气得想要摔杯,但度华看着,他还是没有摔下去。
“爹,这是怎么了?怎么生这么大气?”度华关心地问道。
“还不是那竖子,他,他竟然……唉!”度尚简直说不出口。